為首的少年年紀大一些,他歪歪地靠在髒兮兮地牆壁上,隻是冷眼看著眼前的少女們。
“誠哥,”少女之中似乎有人認識他們,就大膽地走出來,“我們就是教訓一個不聽話的。”
“滾遠點。”
隻是簡單幾個字,卻有著不容反抗的魄力。
“喂喂喂,你們這多人欺負一個,老子都看不過去。”後麵一個麵色黝黑的少年也走了上來。
少女們知道這些是惹不起的人,於是交換了一下眼色,架著齊簡,準備把她帶到其他地方。
可是就在齊簡走過眸色漆黑的少年身邊時,被他拉住了手腕。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眼中不帶絲毫感情,隻是低聲說:“她留下。”
“澤哥……”
少年抬起眼睛,“我跟你很熟嗎,熟到你叫我的名字?”
麵色黝黑的少年站出來,“趕緊滾吧,老子已經懶得說話了,隻想動手。”
話音剛落,少女們雖然眼中帶著憤恨,可是卻也不敢多逗留一刻,哄散而走。
“老三,”年長的少年發話,“你認識她?”
“算不上,見過一次吧。”
說完,他鬆開了齊簡的胳膊,“走吧。”
她隻是看了他一眼,想要說話卻覺得自己一身的髒汙,不敢多說一個字。
她想讓他記住她,又怕他記住她。
想讓他的眼中有她,又怕是個髒汙不堪的她。
或許從那一刻開始,他就成為了她終身的執念,想以最親密的姿態站在他身邊,不惜一切代價。
想給他看自己最好的那一麵,不顧他人反對。
她是在淚水中醒來的,在這個夢醒的一瞬間,她就知道,這是齊簡的記憶,並不屬於她。
起身環住雙.腿,不知道為何心中翻江倒海的情愫還沒有過去,甚至那些情感在掀起滔天巨浪之後,狠狠向她砸去。
她,不是齊簡也不是蘇晚。
這些回憶不屬於她,這個男人也不屬於她。
她緊緊地抱住自己,世界之大,她甚至連一個屬於自的名字都沒有。
孤身而來,她不需要任何人,或許,隻要有自己就夠了。
她對喜歡這個情感,感到徹頭徹尾的恐懼。
房門被推開,秦予澤拿著早餐走了進來,“你醒了?”
她抬眼看向他,覺得既親切卻又陌生。
“怎麼了,是昨天太累了,還是做夢了?”
齊簡搖了搖頭,“沒事。”
他把早餐盤放在床上,眼中有笑意,“想在床上吃嗎,還是……”
話還沒有說完,齊簡就起身下了床,“現在不想吃,我想先換衣服。”
說完就轉身進了衣帽間。
秦予澤微微皺起眉,他以為昨天他們兩個人應該是有了新的變化,可是為什麼隻是一覺醒來,卻變得更加疏遠?
等到齊簡換好衣服,已經到了該出發的時候。
秦予澤拿進屋裏的早餐,依舊放在床邊,一動沒有動過。
康橋開車來接他們,原本是異常興奮的狀態,可是看到兩個人此時靜默的氣氛時,變成了一頭霧水。
明明昨天晚上老板還給他發了信息要漲年終獎,那就證明晚上應該度過的十分愉快,怎麼今天一早,氣氛這麼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