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曾經在秦予澤身上見到過一些大大小小的傷口,齊簡皺了皺眉,那些已經結疤的傷口有些很猙獰,很難想象,它們在還是傷口時,帶給了秦予澤怎樣的痛苦。
看出她眼中有心痛的目光,秦予澤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你所有的經曆,都有它必然出現的理由。有些難以忘懷的,都會成為你寶貴的經驗。”
齊簡微微一怔,是啊。
所有發生的事情,必然有它發生道理。
她笑:“那經曆過這次,我或許下次深入險境時,能夠更加鎮定。”
“快呸。”秦予澤瞥了她一眼,“說童言無忌。”
她嘴角的笑容更大,“呸呸呸,童言無忌。”
兩人走了好一陣,齊簡腳一軟,就摔倒在地。
或許是緊繃的神經已經到了極限,她實在是站不起來了。
秦予澤四周觀察了一下,讓她等在原地,而他在不遠處拿出了背包裏的小鏟子,開始在地上掏挖起來。
一會兒工夫,一個大雪坑就被秦予澤挖好了。
他將齊簡抱到了坑中。
齊簡笑道:“你這是準備把我就地掩埋嗎?”
“傻子。”秦予澤斜了她一眼,“在雪地裏麵先要保暖,最好的辦法就是挖一個雪屋子。我往下麵挖,這樣沒那麼顯眼。”
齊簡在雪坑裏麵待了一會兒,果然沒有淩冽的寒風,就顯得溫暖了許多,而她腳上的知覺也逐漸恢複。
接過秦予澤遞過來的壓縮餅幹,“這就跟愛斯基摩人的雪屋一個道理,是嗎?”
“看你傻的好像也沒那麼徹底。”
“老秦,你居然還能想到帶工具和食物。”
齊簡此時也不得不稱讚秦予澤的細心。
“我雖然沒想到遇到襲擊,但是在外麵滑雪確實有些危險,有備無患總是好的,”秦予澤說完又看了一眼齊簡,“何況又帶著你這樣一個拖油瓶。”
齊簡掏出了手機,上麵沒有絲毫信號,隻有時間顯示著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
“過一會兒天黑了,我們是不是就安全了,這樣他們就更找不到我們了?”
“嗯,”秦予澤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他們是找不到你了,我們連帳篷和睡袋都沒有,就可以直接凍死在這裏了。”
把一塊餅幹吃完,齊簡心裏似乎更加有底氣了,哪怕這樣惡劣地環境,好像在秦予澤身邊,總會出現奇跡和生機,“那我們待會兒,怎麼辦?”
“等你休息好,我們繼續往森林走,隻要在夜裏可以進入森林,我們的活下來的機會就很大了。”
看秦予澤一直在雪洞外麵站著,齊簡就擠出一個地方,“老秦,你也來坐一會兒?”
雖然他也想休息,但是考慮到雪洞裏麵視線單一,萬一被人追上來,他們發覺的時間越早,越有利於逃生,他搖了搖頭,“你休息好了,跟我說。”
又過了一會兒,齊簡動了動腳腕,似乎已經可以活動,就從雪洞裏麵鑽了出來,兩個人繼續往森林的方向走。
太陽逐漸下落,齊簡遠遠看著泛紅的夕陽,“老秦,如果咱們現在不是在逃命,這景色可真是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