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簡親切地跟大家打過招呼之後，視線就落在了楊婷婷昨天說過的那個男學徒身上。
男學徒也發現齊簡在看他，目光也迎了上來。
走到他的身邊，男學徒的表情有些錯愕，她開口，“你叫馮哲對嗎？”
馮哲綻開笑容，以為自己是受到了齊簡的青睞，“沒錯，齊總。”
齊簡了然地點了點頭，“那就是你沒錯了。我聽說你以前坐過牢？”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足夠培訓室裏的所有人都聽清楚，本來與他在一起的學徒們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我……我沒有的。”
馮哲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今天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質疑，除了錯愕之外，還有一絲驚恐。
到底是誰在背後整他？
齊簡這邊卻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我聽別人說，就是你呀。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們公司也不是歧視你。”
“齊總，我是真的沒有做過呀。”
齊簡有些為難地皺眉，“那，你有什麼朋友能夠幫你證明嗎？”
馮哲連忙拉上平日聊得好的幾個男生，“你們跟齊總說說，我不是那種會犯罪的人。”
昨天還跟他一起的男生突然懷疑地看向他，“我們跟你也不是很熟，你來這裏培訓之前，我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就是，萬一你以前真做過什麼，我們怎麼能知道呢？”
見沒有人給他證明，馮哲是真的有些慌了，“齊總，我可以提供我的無犯罪記錄證明給你。”
“那萬一，你是造假的呢？”
“我……”
馮哲此時真的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受，他皺著眉，“是誰說的，我想要跟他當麵對質。”
齊簡若有所思，“我呀，是聽好幾個人跟我說得。一個人說，或許是假的，但是很多人說，一定是真的吧？”
“怎麼可能呢，齊總，是不是哪裏搞錯了呀？”
她很無奈地看向其他學徒，“同學們，你們覺得呢？”
“這，我們也不清楚啊。”
“是呀，知人知麵不知心，或許他真做過，但是不承認呢？”
就在大家都議論紛紛的時候，有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齊簡，我覺得事情是不是可以調查清楚，有了確定的證據之後，再說出來，才是正確的？”
齊簡的視線移向吉德，在這個紛紛明哲保身，想要跟馮哲脫清幹係的地方。
隻有他願意不計前嫌地站出來，為馮哲說一句公道話。
馮哲這個時候也有些驚訝，自己前些天剛跟這個吉德發生過爭執，沒想到唯一一個願意幫他的人，居然是這個小子。
“馮哲，你感受到人言可畏了嗎？”
“齊總，你說這個，我不知道什麼意思。”
聯想到前幾天的事情，馮哲的心裏似乎也有些明白，齊簡今天來這裏的原因了。
齊簡抬起頭，對所有學徒說道：“我今天沒有任何證據，單憑三言兩句，就可以讓馮哲的名譽掃地。至於他到底有沒有坐過牢，我不知道，你們更不知道，但是你們的懷疑，卻足以摧毀馮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