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澤大步走向齊簡,這樣來勢洶洶的模樣,使得齊簡下意識地縮進了沙發裏。
他伸出手就攥住了她的下巴,一邊將她拉近自己,一邊又將身體壓向她,“你以為憑肖毅南那點本事,他能夠保得住你?還是比起我來,你其實更加相信的人是他,更加依賴的人也是他,嗯?”
齊簡隻覺得被氣得渾身發抖,她不懂本來就是她跟秦予澤之間的事情,為什麼又要把肖毅南扯進來,“你覺得現在提他有什麼意義?”
“當然有意義!”他似乎是笑了笑,“你跟我要的自由,隻是為了方便和他自由來往?”
齊簡隻覺得他輕蔑的眼神是一種侮辱,她抬手就揮開了他如同鐵鉗一般禁錮他的手,“如果非要問我跟肖毅南的事情,你難道不覺得,先把你和華欣之間的關係解釋清楚,再來跟我談,才能夠更加理直氣壯一點嗎!”
到底是誰先跟別人不清不楚的,所以為的合作關係,在他的口中一直都是雙重標準。
對於他來講,他跟華欣怎樣親近,怎樣關心她,都不過是因為“逼不得已”的合作關係。
而她呢!
哪怕是肖毅南真的幫助了她那樣多,隻要牽扯到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就永遠要被他想得如此不堪。
齊簡絕對不接受這種不公平。
“所以。”秦予澤怒吼了一聲,“你是要通過跟肖毅南這種方式,對我進行報複嗎,齊簡?”
秦予澤隻覺得自己胸口有什麼被堵住了一樣,這一股氣上不去,也下不來,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
他知道她生病了,可卻不知道是什麼病。
他知道她有計劃,卻不知道是什麼計劃。
他知道她所有事情的表象,但卻根本不是通過她親口告知,這樣的蒙蔽,讓秦予澤一度覺得自己是一個愚蠢的傻子。
而他自己,還偏偏要甘之如飴地去想方設法地幫助她。
這一股氣,更像是他對於自己的不能控製而燃起的。
“我在你的思想裏就這麼低級,就這麼幼稚嗎?”齊簡失望地看著他搖了搖頭,“我直到今天才發現,原來你這麼狹隘。”
“狹隘?”秦予澤撐起身子,站在高處俯瞰著齊簡,這個女人的眼神讓他感覺到胸口處如同針紮,“現在,你就隻能通過指責我的問題,來掩蓋你自己的錯誤了嗎?到底是我狹隘,還是你的眼睛裏麵,無論我做了什麼,也都隻剩下狹隘了?”
他的起身離開,讓齊簡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隻是接觸到他的眼神時,她頓時覺得自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齊簡忽然就想起,自己作為齊簡醒過來的第一天,他眼神裏麵的那種冰冷感,以及隱藏在他墨色瞳孔之中的輕視。
不知道為何,她的小腹突然之間疼痛了起來,雖然並不強烈,但是卻如同間歇性地抽搐一般,一縮一縮地讓她感到極度的不適。
她想到關阿姨無數次提醒她,她的胎像不穩,多數是來自於心情的波動,剛才那樣多的情緒一下子湧入她的心髒,她幾乎無法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