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從沒有什麼不敢之說,就像你說的,本王想要娶親,自然是自願的,還是你覺得這世間還有什麼人有能力威脅到本王?”
花七七隻聽到自己腦海中的意念呼拉一下碎個徹底,聲音都有些顫抖的說道,“那這麼長時間以來,你對我的感情,都算什麼,我對你的愛呢,難道都被丟進垃圾箱了麼。”
“我對你,的確曾經愛過。”單單一個“曾經”,花七七一下子感到身上一陣無力。
“那現在呢?”
“本王現在不再是你一個人的,本王真正愛的,是琴兒,自然要和她成婚。”話說得那麼的自然。
但此時失落的花七七並沒有注意到姬流夜攥著奏折的手在微顫著,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足可見他在怎樣極力地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我會離開,不再打擾你和她。”花七七握緊了袖擺下的手,麵色如常地說道。
“我會盡力而為。”
花七七突然輕笑了出來,“很簡單呐,一點都不難。”
姬流夜鬆開了手中的折子,歎了口氣,“說吧。”
“最後抱我一次……”花七七淡然地望著他。
姬流夜呼吸一蹴,雙眸微眯,審視性的望過去,見花七七不像是在開玩笑,站起身,走下台階。
“我已經確定了,不要再試圖動搖我。”
姬流夜雙臂一個用力,就將花七七橫抱了起來,走向了幔帳後的床榻。
花七七被放在床上,姬流夜的身體驟然壓下來,一雙淩厲的眸子注視著花七七,動作間忽然地溫柔了下來。
火熱的大掌滑過嫩滑的肌膚,唇舌交纏間也發出了水漬聲,衣衫淩亂地被丟出了床榻,兩句身軀緊緊交纏在一起,好似連尾蛇一般緊密,床榻發出搖晃,幔帳也隨之搖晃著。
花七七一直睜著眼,她要將這個人牢牢記在心中。
然而姬流夜卻伸出手將花七七的眼眸蓋住了,汗水順著結實的胸膛滴落。
花七七將姬流夜的大掌自臉頰上拽下來,眼角卻滑落了一地透明,隱入發鬢。
花七七忽然間拉扯出苦澀地一笑,麗妃送給自己的那棵草,若是行房前一天吃下,便會成功受孕,而自己昨晚,碰巧吃了……
身上的酸澀讓她無法動彈,睜開眼眸,身邊已經沒有了那人,勉強地坐起身,地麵滿目狼藉,全是撕裂的錦衣。
卻在床頭看到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將其取過來,卻發現伸出的胳膊上也帶著不少陰狠,昨晚著實太激烈了些。
雙腿發軟,扶著床頭的柱子才站得起來,自己的姿勢肯定有些不對勁兒,但是管不了那麼多了,她隻想安安靜靜地等著自己孩子的降生,不讓他知道,就自己和孩子生活在一起。
打定主意地花七七無視周圍下人怪異的眼神,回到了寢殿。
叫來阿嬌,收拾起自己所有要帶走的東西。
這才發現,自己此時所有擁有的東西,全部都是他給自己的,就連身上的這身衣服,都一樣不屬於自己,跌坐在地麵上,看著周圍的一切,竟然沒有一件是真正意義上專屬於自己的。
“小姐,你還有阿嬌啊,阿嬌是永遠不會舍棄小姐的,任何想要傷害小姐的,都要先過阿嬌這一關。”
花七七看著信誓旦旦的阿嬌,腦海中的茫然一掃而空,感動之情頓時充盈著花七七的全部心神,她還有阿嬌,隻有阿嬌是不會離開自己的,或許自己實在是貪心了些,但是也請允許她自私一回吧。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不要再阿嬌從自己身邊搶走了。
“我們收拾東西,出宮。”花七七的眸子一瞬間散發出一絲耀眼的光芒。
兩人急匆匆地將幾件換洗的衣服放進包袱中,又從抽屜中取出了幾件不會太過珍貴的珠寶。
反正這是他給自己的,隻要送給自己,那就是自己的了,這些賣了,應該可以供自己和阿嬌一段時間的生活費吧,花完了之後再去找活兒幹好了。
兩人拿出腰牌,侍衛看了一眼便給兩人放了行。
背著包袱,走出蛇宮,嗅到外麵的空氣,自由的氣息向著自己衝擊過來,放鬆下來,隻覺得渾身都舒坦。
得先找一個客棧住下來,然後再用那些錢買一座小房子,不用太大,夠兩人住就可以了,但是廚房什麼的卻一定要有的。
打著如意算盤的花七七,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人跟蹤了。
才出了蛇宮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忽然間感覺脖頸一陣劇痛傳來,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伴隨著自己的還有阿嬌的倒地聲。
“如何了?”發聲的人一襲黑袍,聲音暗啞粗糙,好像石子滑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