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毛兔打電話:“唐霽也喜歡我!”
毛兔沒搭理我,我繼續說:“他吃醋了!”
毛兔來了興趣:“吃誰的醋?許巡?你倆碰到他了?”
“沒,喻清越。”我跟毛兔一五一十地回溯這一下午發生的事。
毛兔的第一反應卻是:“啥,那喻清越不在之前的的補習班上課了嗎?”
“是啊,他也報了實驗的補習班。”
“但是我報了你倆之前去的那個啊!”毛兔在電話另一頭失措的尖叫。
“啥,你什麼時候報的?”我驚呆了,毛兔從不出來上大班,都是請一線名師去家裏補習。
“喻清越說他去之前那個啊,我就讓我媽也幫我報,我還等著看他報的是幾班,我再調班呢。”
“你怎麼不問我呀!那怎麼辦。”
“唉,喻清越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煩人。”
“那你還去那邊上課嗎?要不你也來實驗這邊唄,咱們三個一塊兒,等等我看一下我們報的班號……”
“別,我不去了,我們三個一塊兒,我和喻清越遲早處成姐妹。之前你說你不想補習,要和唐霽自習,我才想報課和喻清越一塊兒的。”
“對,他今天還說吃米粉的事來著,我們三個約一起唄,到時候我不去就行了。”
“嗬,我可不甘心這樣,我毛兔談戀愛從不用計策,怎麼開心怎麼來,要那麼麻煩還不如直接pass掉。”
真不愧是毛兔啊。
“對了,那你怎麼又去報補習班了,你不是要和唐霽自習嗎?”
是啊,我為什麼要去補習呢,忽然想起了為什麼,我和毛兔說了唐霽那句:“我反正不會不好意思,又不是小周給我送水喝。”
“你說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他好久沒提起周林青,我都已經幾乎忘記這個人了。”今天和唐霽自習回來,聽了他的那些話,還有他碰我額頭的動作,也又一次讓我忘記了唐霽口中的“小周”。
毛兔沉吟不語,她好像也想不明白。唉,毛兔都想不明白的事,除了唐霽自己,誰能想明白呢。
毛兔慢慢開口:“我覺得,這得看你怎麼想了,我是覺得唐霽肯定是喜歡你了,他可能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遮掩的?”
“也可能他隻是把我當哥們兒?不過那他為什麼吃醋呢。”
毛兔笑了:“不可能有人把你當哥們兒的,你還沒那麼多男子力。不過說回來,唐霽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就算他是想說出周林青來掩飾自己的心意,我也覺得他太弱了,搞不懂你到底為什麼喜歡他。”
“有沒有可能他還是喜歡周林青,但也喜歡我呢?”我問毛兔。
這句話好像擊中了毛兔,她沉默了幾秒鍾,低低地說:“也可能有人是真的會同時喜歡兩個人吧。”
這一刻,我忽然很想再問毛兔,和山鬆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轉念一想,發生什麼有什麼重要呢,隻要毛兔不在乎了,就足夠了。
可是,你好嗎,這樣書麵化的問候,怎樣說出口呢,我又忽然覺得很肉麻。
這周又輪到單周,我們有一節心理課。開學第一周的心理課,老師讓我們自我介紹,然後一人畫了一棵樹。這節課,老師讓我們介紹自己的同桌。
遇上這樣躲不過去的任務,江梨珈還是會跟我合作的,不過我們坐在最後一排,還早著呢,江梨珈掏出了數學卷子,我不想刷題,趴在桌子上聽著。
前兩排的學霸們介紹彼此,都很靦腆,帶著些恭維;2班的原班同學們更是在介紹彼此的時候心有靈犀,笑作一團,我前麵坐著一個以前也是2班的男生,他的同桌說介紹他,說他是大胃王,這時候,所有原2班的同學都誇張的狂笑,剩下的人則是不明就裏的跟著笑。
心理老師說:“我看到很多同學笑的很大聲,能不能介紹一下,這位同學有多能吃啊。”
原2班的一位活潑的女生站起來說:“他吃拌麵加13個麵,加的麵館老板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