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糖醋排骨跟大骨頭湯,薑望舒不太會做飯,這是餐廳裏買來的,她一樣樣打開,把筷子遞給他,“吃吧。”
付予安心裏暗罵一句“該死”臉上紅色未褪,怎麼都別扭,也不伸手去接筷子,“你放著吧,我一會兒吃。”
“一會兒吃就涼了。”
“不餓。”
“那就少吃兩口。”
他找不到借口,接過筷子扒拉兩下排骨,開始挑刺兒,“你是照你喜歡給我買的?還是訂的孕婦餐?”
“你不喜歡吃?”
“不喜歡。”他放下筷子,重新躺回床上,“我終於吃的多了,不餓,你回去吧。”
薑望舒背著包站起來,“晚上不吃,半夜會很餓的,這樣吧,你想吃什麼,我再下去給你買。”
“什麼都不想吃。”
他今天有點怪怪的,比前幾天還怪,什麼都不吃,這是在鬧脾氣嗎?難道是跟季騁吵架了?不能吧?
付予安快要炸了,額頭滲出幾滴汗來,空調冷氣分明開的很足,可他臉又紅又燙,還在流汗。
薑望舒心揪起來,“你流汗了。”又去掀他被子,“是不是腰疼?”
“我沒事。”他按著被子,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大反應。
可薑望舒非要一探究竟,說什麼都要看看才放心。
付予安怕她看見不該看的,連她的手一起按在床上,側臉深吸兩口氣,對她道,“我說了我沒事,不用大驚小怪的,先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
薑望舒憂心忡忡的看著他,“真不用我幫你叫護士?”
“不用。”
他心說,你走了,我自己冷靜冷靜一會兒就能好。
薑望舒隻好作罷,把飯菜重新收進保溫盒,留給他餓了再吃。
她走後,付予安十分辛苦的“冷靜”了一會兒,直到病房裏再也聞不見那股淺淺的發香味兒,他才鬆了一口氣。
他把這理解為正常的生理衝動,按捺下去了,恢複理智,再不敢回想跟她在一起時的場景。
時間一晃一個月過去,付予安也好的差不多了,出院那天,季騁通知薑望舒叫她出來一起吃飯,來慶祝付予安出院。
可電話還沒撥出去就被付予安一把扣下,“有什麼好慶祝的。”
“當然得慶祝了,再說了,就算不為慶祝,我把小薑丫頭約出來吃頓飯怎麼了?”
“不怎麼。“一個月,他終於有機會抽煙,點了一支,抽兩口,“想吃你們自己約,別叫上我。”
“不叫就不叫。”季騁話鋒一轉,又道,“你覺得文特助這個人怎麼樣?就工作,人品之類的。”
文特助跟了付予安快五年,工作上從沒出過什麼岔子,人也機靈懂得變通,人品方麵也沒什麼挑的,他點點頭,“不錯,都挺好,怎麼?”
“我也覺得小夥兒不錯,而且長得也好,又是你手底下的人,沒人比你更了解他了,你都覺得他不錯,那就穩了。”
“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