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她說,又岔開話題,“我要去上班,現在就得走,你先在這兒睡會兒吧,冰箱裏有早飯你放微波爐熱一下就好我要遲到了,不跟你說了。”
她繞過他往門口去,付予安伸手抓住她手臂,語氣有些示弱的意思,“我都受傷了,今天就別去了,留下來陪我。”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裏還需要人陪。”她狠狠心把胳膊抽出來,“你別鬧了,我真的得走了。”
付予安依依不舍,又握住她的手,這會兒恍然生出種他們是一家人的感覺,妻子要去上班,丈夫依依不舍的挽留。
“嗯!你聽見沒有?快鬆開。”
聽不見,聽見了也當聽不見。
他用力一扯,薑望舒眼前一轉,反應過來已經在他腿上。
付予安從身後抱著她,兩手握著她的,輕輕掰著她手指頭玩兒,“就一天,就留下來陪我一天,好不好,嗯?”
好不好?嗯?甚至帶了些撒嬌的意味,薑望舒險些被迷惑,但理智告訴她,要拒絕。
“不行。”她掙紮著從他腿上站起來,“我才剛上班,不能動不動就請假,而且,我不去,店裏就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他看著她,眼神會說話,各種意思,不用開口,薑望舒也能明白。
最終還是抵不過他氣場強大,薑望舒隻好退一步,“那我中午回來給你做飯。”
這已經是她最大讓步。
她一味堅持,最終做出讓步,妥協中午回來,付予安也不好再咄咄相逼,隻能同意。
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出了門,薑望舒回想起剛剛付予安懇求她留下來時的眼神,該死的心動。
不過好在她定力夠好,關鍵時刻想起他跟孟梵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樣子,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那些蠢蠢欲動的荒唐想法,便又重新被封印起來。
付予安把這兒當自己家,完全不客氣,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在浴室的儲物櫃裏找到一套新的洗漱用品,聽說淩淩偶爾會來跟她同住,應該是為她準備的,不過卻正好便宜了他。
洗發水和沐浴乳都是粉色少女係,洗發水是很清新自然的花香,用在男人身上未免顯得娘娘腔,他隻用了一點,洗完後,仍舊飄香四溢。
沐浴乳裏有花瓣,他還捏起來看,是真的花瓣,玫瑰香味兒,他實在有點接受無能,沒往身上塗。
衣服順手扔進洗衣機裏,他吹幹頭發圍著浴巾從浴室出來,香味兒立馬彌漫到整間屋子,他低頭聞聞自己身上,有些嫌棄。
臥室被她布置的溫馨又舒服,收拾的整整齊齊,床頭有個衣架,上麵掛了幾件她常穿的衣服,都是他見過的。
印象中,好像很久沒見她穿過新衣服。
再到床頭,一盞小夜燈,一個蠟燭香薰,他拉上窗簾,把香薰點燃,掀開被子躺進她粉白柔軟的床裏。
到處都是香味兒,新鮮的,濃烈的是從他身上傳來的,淺淡的,不仔細聞甚至聞不出來的是屬於她的。
味道很熟悉,每次見她,都能從她身上聞到淺淺的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