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予安道,“他們家是電梯,她放著電梯不坐爬樓梯?”
陸寧驚道,“那她是被人打的?不對啊,可她為什麼要騙我?而且我剛過去的時候看見她跟宋思睿之間停和諧的,總不能是宋思睿幹的吧?”
那邊聲音生生壓低了幾度,“宋思睿也在?”
陸寧說是,“說是宋思睿送她去醫院的,你別著急,真沒什麼大事兒。”
付予安掛了電話,剛剛聽他說話那聲音應該就是在車裏,陸寧開始後悔把這件事告訴他了,都這麼晚了還得兩頭跑。
薑望舒還不知道陸寧大嘴巴的事,宋思睿出去幫她買飯,她一個人百無聊賴的鼓搗著新手機,以前的微信還可以登錄,她點開微信,有付予安發來的幾條消息,問她在幹什麼,她點開他的頭像,時間是昨天晚上的,已經過去一天了,也就沒回複,刷了一會兒覺得困了,就想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才閉上眼睛,困意昏昏沉沉席卷而來,意識朦朧間聽到有人敲門。
她不情不願的睜開眼,是舒雅。
她看著很憔悴,兩個眼睛紅紅的,手裏提著水果跟幾樣補品,“薑薑,你好點兒了嗎?”
“還好。”
她態度不冷不熱,舒雅聽了就變得小心翼翼的,“我剛剛來過的時候問過護士了,說你就是有點兒輕微腦震蕩,別的也沒什麼。”
她這句話說的輕描淡寫,“就是有點兒輕微腦震蕩,別的也沒什麼”從她嘴裏說出來就好像是說反正睡兩天就能好的病,又不嚴重一樣,雖然沒有明確表達過這個意思,但讓人聽了就是覺得很不舒服。
薑望舒沒接她的話,就定定看著她,“你想說什麼?”
舒雅坐在她身邊,表情愧疚,“景東也在這家醫院,他傷的比你嚴重,手被不知道鏽了多少年的釘子紮穿,又被宋思睿狠狠打了一頓,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所以你是來為他求情的?”
“不是求情,畢竟這件事的確是他做錯了,我不奢求你能原諒他,但是我希望……”她猶豫了下,大概自己也覺得難以啟齒,“我希望你能不要告他,他的一輩子還長著呢,你要是告了他,那他這輩子就完了。”
這話聽的薑望舒不知道怎麼就那麼想笑,“你不奢求我能原諒他,現在還讓我不要報警不要告他,那我的損失誰來賠償?我沒死沒殘,隻是輕微腦震蕩,所以就活該我倒黴是不是?我就該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傷害我的人跟我在同一家醫院,醒來以後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是不是?”
她說這說著真的笑出聲,“我又不是轉世的觀音菩薩,我也沒有菩薩那麼好的心腸,更沒有佛祖割肉喂鷹的大公無私,我憑什麼不追究他的責任?他之前還恩人商量著要把我給賣了,你讓我當作什麼都沒發生?我做不到。”
舒雅眼淚下來了,一邊抹眼淚一邊道,“我會讓他來跟你道歉的,另外,你的損失,醫藥費住院費我會付給你錢的,隻要你能……”
“我看你才是魔怔了的那個人,我就不明白,白景東有什麼好,他電話裏跟你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他都不愛你,跟你在一起就是為了你的錢他那麼對你,你還為了他這樣,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