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途中,她注意到不同尋常的魔種動向。盡管平日裏也有零星的魔種出沒,但這樣大規模的行動卻前所未見。盤旋的邪惡生物,飛往的竟然是千窟城的方向。不祥的預感浮現在心頭,並很快變成現實:當她快馬加鞭趕到的時候,整個千窟城已經被火焰,尖叫和成群結隊的魔種所撕裂。雕刻著一千個石窟的山崖,正逐漸陷於崩塌。

“父親!”手中的長弓穿過魔種的身軀。伽羅奮力登上長長的石階,試圖更加接近親人的身影。

老人放下手中的長杖。整個千窟城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淪陷,書頁被火焰所點燃,漫天飛舞。數代人的心血毀於一旦。

“你們”是誰?“你們”想要得到什麼?“你們”認為用魔種,用武力,用千窟城作為犧牲品,就可以得到“你們”渴求的東西嗎?

不!書是一種轉瞬即逝的東西。文明,卻能長存不滅。

可自己自命為千窟城的守護者,種種掙紮在壓倒性的破壞力麵前那麼渺小和可笑。當書籍不複存在的時候,支撐身體的力量也漸漸流失。無法遏止的心痛……這副殘破的身軀,已經不配繼續肩負的責任。

“父親!”

老人似乎聽到了心愛女兒的呼喚,他停了一下,舉起拐杖像打招呼,又像道別似的揮了揮。繼而如同平時悠然漫步於積累了家族幾代人心血的藏書中那樣,緩慢的,安靜的,卻堅定的走入了崩塌的石窟。

他選擇了與書共存亡。

“交給你了,伽羅”。

手持長弓的女性停下腳步。眼淚無聲的流過麵頰。

“父親啊,你的遺憾,就由我來完成吧。我會帶回所有流落的書籍。”

夕陽灑落的時候,她離開了故鄉,去尋找因魔種襲擊而散落的書籍。那時候,她已經知道,長城,玉城,千窟城……都因魔種陷入危險。莫名的疑慮在心裏縈繞不去。異常行動的魔種,是否因千窟城的藏書而來?它們與千窟城藏書中某種不為人知的知識,真的有聯係嗎?

“如果,如果猜測是真的……這份罪孽,我也會一並背負。”

很長的時間裏,她的腳步踏遍雲中漠地的各處。

直到一段時間後……因魔種襲擊而無家可歸的流民,將她帶到奄奄一息的漢子身邊。伽羅救治了那個人,也聽到另一個故事:

“我是個罪人。”

“我背叛了友人對我的信任,將他視作引來魔種的惡徒。令長城的和平毀於一旦。”

伽羅放下羌笛,無論任何時候都冷靜的心靈產生不平的漣漪。

這是兩個罪人的邂逅。

這是真相萌發的開始。

“千窟為佑,太平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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鎧道:“我要走了,放心還會會來的。”

他們知道鎧是鐵了心要走,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鎧對露娜的擔心可一點也沒有減少,所有人都以為露娜會死,但是隻有鎧沒有放棄,一直在留意著消息。

花木蘭麵色擔憂的看著鎧,但是鎧什麼也沒說。

守約為了緩解尷尬所以道:“木蘭姐我們先回去吧,沈夢溪一會就吧菜吃完了。”

花木蘭也知道這很尷尬,順著守約給的台階往下下,然後就看著鎧那遠去的背影,花木蘭的心很沉重,蘇烈現在在哪裏還沒有找到,現在鎧又走了。

鎧越走越遠,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花木蘭望著鎧消失的地方,淚水不自覺的往下落著,用手輕拭一下,呆呆的看著淚水。

李信等人在後麵看著,同時為花木蘭擔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