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了撓頭,看著大白頭抵在石頭上有氣無力的樣子,我突然靈光一現,試探性的問道,“老白,這石頭底下莫不是壓著什麼東西?”
大白馬耳朵一豎,突然活了。
它站起身來,踩著蹄子瘋狂點頭,因馬脖子是直的,前輕後重地跟個蹺蹺板似的,模樣有點滑稽。
我拍拍馬耳朵,咧開嘴一笑,“哈,是了。”
石頭底下壓著東西,自然是要挖出來看一看的。
我從乾坤袋裏拿出捆仙索,一頭將石頭套死,一頭拴在大白身上,一聲令下,大白馬使出了吃奶的勁兒。
我在旁邊看的著急,明明捆仙索已經勒進了大白的皮肉裏,那石頭偏偏邪的很,分毫都沒有移動。
“得了得了。”看了一盞茶的我伸手阻止道,“我來。”
火龍刺伸出十幾寸長,我將這幾天好不容易積攢的靈力彙聚在槍尖。
我踩過馬背,淩空朝著石頭一劈,石頭被劈得四散開來。
裏麵竟什麼東西也沒有。
我呆呆地看著空地,不相信自己好幾日積攢的靈力全部白費了,不時那空地上竟冒出了幾縷青煙……
我湊上前去,滾滾青煙越冒越凶,我用力揮了揮,青煙還是散不去。
透過眼前一片濃稠的青煙,我妄想看清青煙的源頭是什麼。
湊得越近,卻感覺身體越沉。
緊接著,地心引力的實感鋪天蓋地而來,我覺得自己後背著地,重重地跌在了一個鬆軟的東西上麵。
眼前的青煙變得渾濁,最終變成了一團濃稠的黑暗。
我睜開眼睛,周圍是嘈雜的人聲和腳步聲,儀器滴滴聲不絕於耳。
一個戴著口罩的人附身查看我,跟周圍的人快速說著什麼:“……心率和呼吸都沒問題麼?”
很快,我感覺自己的手被一把抓住。
老媽淚流滿麵麵孔很快出現在眼前:“你總算醒了,你嚇死媽媽了……”
我覺得有點迷糊……
大白馬呢?青石呢?殿下呢?淮京呢?
之前的一切是怎麼回事?係統又是怎麼回事?
經過醫生和媽媽斷斷續續的講述,我才明白,原來之前由於嚴重的中暑,我陷入了持續的昏迷。
至於在昏迷過程中究竟經曆了什麼,大概也隻有我自己才能分得清真假。
我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夢裏修了好久的仙,白修了?
最後想想,人要是想做夢,大概可以一直做下去,這個世界上又不是沒有夢想成真的人。
隻是夢想成真需要代價,也需要時機。
既然付不起代價,夢不做也罷。
讀研和工作都是迫在眉睫的事,總不能躺在床上,一直就這麼下去。
在醫院調整了幾天,暑假已經過去大半了。
我收拾好了行李準備返校,覺得夢裏沒什麼好留戀的,除了殿下。
可殿下也是假的。
如果那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隻能希望殿下獨自安好。
人生的第一段初戀就這樣葬送,我站在夕陽輝映的落地窗下,看著城市遠方的盡頭,獨愴然而涕下。
各自
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