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開始堆積的雲層越來越厚,悶熱的讓人無法喘息,這座兩千萬人口的都市大汗淋漓。到傍晚七八點的時候,開始有沉悶的雷聲滾過天空。
終於,隨著天邊一道閃電劃過,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接著,豆大的雨點開始劈裏啪啦地砸下來,不到兩分鍾,暴風雨終於來了。
明德路是一條僻靜的古街道,街道的盡頭有一家鴻雁賓館,也算是一家商務連鎖酒店,五樓508房間裏厚厚的窗簾不僅阻隔了外麵的光線,也擋住了外界的喧囂,一張大床上一男一女交股而眠。
男人看上去隻有二十七八歲,臉部線條棱角分明,裸露的上半身肌肉隆起,發達的弘二頭肌正好給女人當枕頭。
女人的年齡好像還要小一點,一張精致白皙的臉蛋上紅潮未退,半張臉幾乎藏在男人的懷裏,胸前的豐滿被擠壓的微微變了形,但依然觸目驚心。
從薄薄的被單下麵凸凹有致的優美曲線來看,女人不僅有著傲人的身材,應該還有一個誘人屁股。
忽然,窗外響起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震的玻璃窗咯咯作響,男人和女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被驚醒。
“啊!”隻聽女人嬌呼一聲,一下撲進了男人的懷裏。
“別怕,打雷了。”男人摟緊了女人,安慰道。
女人側耳聽聽,用帶著磁性的聲音慵懶地哼哼道:“好像下雨了。”
說著,忽然楞了一下,問道:“幾點了?”
男人翻了個身,半個身子趴在女人身上,把臉埋進她的秀發裏嗅著,嘟囔道:“應該還早,我覺得隻睡了幾分鍾似的。”
女人閉上眼睛享受了一會兒男人的愛撫,可好像還是有點不放心,伸出雪白的藕臂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坤表。
“啊!不好了,孩子……”女人嬌呼了一句,一把推開了身上的男人,猛地坐了起來,身上的被單滑落下去,胸前一陣波濤起伏。
男人也跟著坐了起來,疑惑道:“怎麼?幾點了?”
女人一把掀開被單下了床,任由不著寸縷的嬌軀整個暴露在男人的眼裏,很顯然,她在這個男人麵前已經沒有了羞澀感。
“哎呀,你這個死人,還愣什麼?已經七點多鍾了,哎呀,肯定來不及了。”女人抓起一件T恤就往頭上套,一邊嬌嗔道。
男人一聽,整個身子幾乎從床上跳了下來,抓過褲子就往腿上套,嘴裏還奇怪道:“怎麼可能?我覺得才迷糊過去幾分鍾。”
女人恨聲道:“你怎麼不想想做了多久?”說完,仿佛想起了先前的孟浪,臉上一熱,再沒有說下去。
“哎呀,死人,我的內褲呢?”女人光著屁股在床上亂翻。
男人急忙過來幫忙,一邊嘟囔道:“奇怪,到哪兒去了,先前我不是還用來堵你的嘴嗎?”
女人氣的踢了男人一腳,也顧不上內褲了,一把抓過自己的牛仔褲,嘴裏帶著哭腔似地哼哼道:“非被你害死不可,算了,來不及了。”
不一會兒,兩個人穿戴整齊,女人拉開窗簾的一角朝外麵看了一下,頓足道:“哎呀,這麼大的雨,到處都塞車呢,肯定來不及了。”
男人寬慰道:“別急,商場娛樂城的老師會幫我們照顧孩子,肯定不會讓他們亂跑。”
女人在男人身上掐了一把,恨聲道:“都賴你,說什麼為了安全,非要把手機關掉,萬一他打電話怎麼辦?”
男人急忙打斷女人的話問道:“你兒子應該知道家裏的電話號碼吧?”
女人焦急道:“知道又怎麼樣?到時候我怎麼解釋?”
頓了一下,反問道:“怎麼?你女兒不知道你老婆的手機號碼?”
男人怔怔地楞了一會兒,一拉女人的手,說道:“說什麼都沒用,就看運氣了,快走吧。”
說完,拉著女人就出了門,剛走了幾步,一拍腦門又跑回了客房,原來是把車鑰匙落在裏麵了。
戴家郎是鴻雁賓館唯一的保安,老板娘不在的時候還要客串一下大堂經理,包吃包住一個月兩千塊。
說實話,工資雖然不多,但對於他這個剛剛從部隊複員,在這個大都市舉目無親的人來說無異於是一個暫時的避風港,所以,他在這裏一下就幹了將近一年。
原本他可能就會在鴻雁賓館混下去了,畢竟三個女服務生他已經搞定了兩個,甚至老板娘喝完酒之後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迷離,隻要他願意,說不定早晚登堂入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