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繼堯究竟讓你們辦些什麼事?”戴家郎驚訝地問道。
秋陽想了一會兒說道:“大事隻辦過三次,這三件事你應該都知道,不知道也應該聽說過。”
“哪三件事?”戴家郎問道。
秋陽咬咬牙說道:“殺孫乾,滅楊毅,綁架周玉冰。”
戴家郎一聽,震驚的說不出話,失聲道:“怎麼?這些事都是你和楊毅幹的?”頓了一下,疑惑道:“楊毅的死和綁架周玉冰不都是鄧俊吉家的人幹的嗎?”
秋陽哼了一聲,自負道:“那都是表麵現象,董事長就是要這種效果,哼,楊毅是個警惕性很高的人,如果陌生人怎麼能近得了他的身?”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說道:“那周玉冰呢?”
秋陽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這是董事長和周玉婷策劃,由我和章斌執行的,不過,我們並沒有直接參與,隻是操控周玉婷的同學李冬梅。
後來為了讓李冬梅的自首不被懷疑,章斌還偽造了那次槍擊事件,本來,周玉婷承諾李冬梅坐牢之後給她母親五百萬塊錢,可不知為什麼,她後來又改變了主意,瞞著我讓章斌把李冬梅害死在了監獄裏。”
豐姨聽了女兒的話,忍不住哀歎道:“老天爺,造孽啊。”
秋陽沒有理會母親的感歎,繼續說道:“李冬梅死後,周玉婷心裏一直擔心李冬梅可能在她母那裏留下對她不利的證據,於是讓章斌處理這件事。
也不知道是李冬梅真的在她母親那裏留下了證據,還是章斌自己偷偷給自己留後路,反正他手裏真的掌握著周玉婷和李冬梅在一家茶樓密謀的錄音。
前一段時間,章斌賭博輸了不少錢,於是就打起那個錄音的主意,後來周玉婷跟我說章斌要五百萬才願意交出那個錄音。
可她懷疑章斌肯定會備份,今後沒錢了還會繼續敲詐,所以讓我去殺了章斌,那五百萬就給我。
雖然我在第一次發現周玉婷跟章斌鬼混之前就分手了,可讓我去殺他卻下不了手,於是就拒絕了,所以,等我聽說那天晚上章斌死亡的消息之後,馬上斷定是周玉婷親自下手了。”
戴家郎呆呆地楞了一會兒,問道:“這些事董事長知道嗎?”
秋陽搖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戴家郎沉默了一會兒,盯著秋陽說道:“聽說你這部車是周玉婷送給你的,我想她不可能平白無故送給你上百萬的豪車吧,你都替她暗中幹過什麼?”
這一次秋陽沉默了挺長時間,很顯然,這件事似乎有點難以說出口,良久才盯著戴家郎問道:
“你也不能光做審判官,在我回答你之前,還是先把欠條的事情說清楚,隻要你答應幫董事長還錢,今天我們一家人對你沒有什麼秘密,反正我連殺人的事情都已經說了。”
戴家郎這一次倒是覺得挺公平,畢竟,祁陽對自己最嚴重的犯罪事實都供認不諱了,自己怎麼也應該有點表示啊。
說實話,如果自己不支付這筆錢的話,豐姨很有可能放棄,但憑秋陽的性格肯定不回答。
如果她拿著欠條去法院起訴的話,自己最終不僅要支付這筆錢,甚至還有可能引起醜聞,既然這樣,也隻好替周繼堯還了這對母女的風流債了。
“就算是看在豐姨的麵子上,我也會支付這筆錢,你放心,我回去之後就安排財務辦這件事。”戴家郎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豐姨一聽,頓時愁雲盡消,秋陽似乎也沒想到戴家郎會答應的這麼痛快,臉色也比剛才好看多了,並且主動拿起酒瓶給戴家郎斟酒。
然後低垂著腦袋哼哼道:“我幫周玉婷幹的事情隻有一件跟你有關係。”頓了一下,急忙解釋道:“但當時我並不知道跟你有關係,後來才知道。”
戴家郎一時反應不過來,盯著秋陽問道:“究竟什麼事?”
秋陽似乎有點擔心,沉吟了一會兒才嘟囔道:“當年我買通了歐陽娟的保姆給她下藥,想打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說完,抬頭飛快地瞥了戴家郎一眼,繼續嘀咕道:“後來我擔心周繼堯找到那個保姆,所以就,就讓章斌把她淹死了。”
戴家郎一聽,忍不住渾身微微一顫,說實話,相比於丁香花,秋陽可比她心狠手辣多了,簡直是殺人如草芥。
不過,仔細想想,她殺的人倒沒一個是好東西,可以說是黑吃黑,自己倒也沒必要去多管閑事。
像孫乾和楊毅這種人,就算不死在秋陽手裏,最終也會死在警察手裏,何況,這一切背後都是周繼堯和周玉婷在暗中指使,要說真正的罪魁禍首還是要算周繼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