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小琴哼了一聲道:“這種小事還用得著老娘出馬?紅紅自己再加上戴家郎就足以擺平這件事了,我壓根就沒有打算露麵。”
周玉冰呆呆地楞了一會兒,歎口氣道:“哎,說起來都是苦命人啊。”
喻小琴嗔道:“不吃苦中苦,怎麼能做人上人?你跟紅紅不是都已經熬出頭了嗎?吃這點苦也算是值了。”
頓了一下,慢慢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睡吧,我累了,說實話,從來都沒有覺得這麼累過,今晚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
周玉冰一聽忍不住眼眶又濕潤了,不管怎麼說,自己的母親在遭遇一般人所未經曆過的劫難之後,想自己展示了另一種母愛,隻不過手段確實太缺德了。
隨著五一小長假的到來,南召市的街頭巷尾開始、飯店包間、微信群以及其他一些適合傳播小道消息的場所就開始出現了一些沒有得到證實的謠傳。
說是某某某要想下台了,某某某被雙規了,某某老板突然失蹤了,南召市馬上就要變天了。
這些謠傳當然也傳到了戴家郎的耳朵裏,他可以不傳謠,但卻不能做到不信謠,起碼是半信半疑。
因為,他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見過紀文瀾了,每次打電話要麼沒人接,要麼就是匆匆敷衍幾句就把他打發了。
根本不給他核實那些謠傳真偽的機會,甚至連過問一下案子上的進展都不行,如果他提出晚上見個麵,紀文瀾總是一句話:“最近就別想了,你該幹嘛幹嘛去。”
媽的,這不是過河拆橋嗎?用得著自己的時候一天一個電話,用不到自己的時候就把自己拋到爪哇國去了,照這樣下去,今後還可能幹出卸磨殺驢的事情呢。
不滿歸不滿,抱怨歸抱怨,戴家郎倒也能理解紀文瀾的反應,首先她可能真的忙,沒有時間陪自己。
另外,自己隻不過是一個有錢的屁民,也沒有資格過問官場大事,很顯然,紀文瀾已經開始跟自己講紀律了,開始恢複她的原則性了。
然而,戴家郎之所以給紀文瀾打電話也就是出於好奇心隨便問問,並不是真的對這些事情有多大興趣。
這就像是一條喜歡追汽車的小狗,也就是追著玩玩,並不是真的想當司機,南召市誰上台,誰下台關他屁事啊。
但戴家郎現在已經不是往日的那個小混混了,而是手裏掌握著上百億資產的大老板,是公司的董事長。
試問現在什麼人敢隨隨便便掛他的電話或者不接電話,他現在可是個有尊嚴的人,所以,紀文瀾對他的態度讓他很不爽。
因為紀文瀾可是他想娶回家做老婆的女人,而他隻想娶個女人,不是想給自己娶個頤指氣使的上司。
從紀文瀾眼下對他的態度來看,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未來的生活前景,於是,從最後一次被紀文瀾敷衍之後,他再也沒有給她打過電話。
而紀文瀾好像也忙昏了頭,居然也沒有給他打過電話,直到五一小長假就要結束的這一天,戴家郎才“驚喜”地接到了紀文瀾的電話,說是明天有一天假,讓他晚上回家吃飯。
當時戴家郎就在南召市,雖然心裏一陣癢癢,可最後還是霸氣地說道:“你的假期跟我的工作發生的了衝突,我眼下正在外地出差呢,很遺憾沒時間陪你了。”說完,報複性地掛斷了電話。
紀文瀾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接連撥打了好幾次戴家郎的電話想解釋一下,可戴家郎卻一次都沒有接。
這天,戴家郎上午接到蔣碧雲的電話,讓他今晚回八仙過海的家裏一趟,不過,並沒有說有什麼事。
戴家郎最近一直沒有回過市裏麵,心想也該去醫院看看周繼堯了,雖然人還是處於昏迷狀態,可起碼還算是活人。
中午吃過午飯之後,他就帶著趙陽和秋陽從周家鎮出發,到家裏的時候差不多正好看上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