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皓琛眼裏的凶光讓洛惜柔有一種被人吃掉的感覺,她呆滯的點了點頭。
“滾吧。”傅皓琛似是很累了,躺在轉椅上。
臨走時洛惜柔回望了一眼傅皓琛,她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了,有時他會想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心,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自己一定要將洛恩曦的全部搶過來,要讓她哭著看著自己笑。
傅皓琛昨天一直在酒吧喝的宿醉,直到今天早上才回來,就聽說了這件事情,看著為在人群中孤立的洛恩曦,一股衝動湧上心頭,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但是做完後他就後悔了,他應該恨她的為什麼還會可憐他?
於是他當著洛恩曦的麵和她的姐姐調.情,看著洛恩曦落荒而逃,他的心裏竟然有一種報複的快感但是隨之而來的是一股說不明白的心情。
他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何夏暖會好的,自己不能對不起她,但是傅皓琛不明白為什麼洛恩曦的身影會時不時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他甚至會以為洛恩曦給他下了一種毒。
傅皓琛不明白他的這種感覺就是愛,但是當他有一天終於明白自己的心時,那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女孩將不會再出現。
傅皓琛獨自駕車來到何夏暖的療養院,他首先找到了院長了解一下何夏暖的情況,院長告訴他何夏暖的情況很好,也許在不久的一天,就有可能痊愈的希望。
傅皓琛心裏甚至有一種邪惡的想法,他希望何夏暖永遠不要清醒過來。當這個想法出現時,連傅皓琛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院長還告訴傅皓琛現在何夏暖的情況已經穩定了很多,隻不過每天都會叫他的名字,如果他有空的話,希望他可以帶何夏暖多出去走走,有利於病情的發展。
傅皓琛來到病房看見何夏暖被照顧的很好,將手中的玫瑰花放在床邊,何夏暖本來在獨自玩耍,看見傅皓琛過來立馬抱住了他。
“皓琛,你怎麼這麼就不來看我了?”
傅皓琛將她耳邊的頭發別上去:“我有些忙,你平常好嗎?”
何夏暖高興地說:“好啊。”然後小聲的趴在他的耳邊說:“你別告訴他們,我將我們的孩子生下來了,他的名字就叫小梨,你可不能告訴他們,他們會把我的孩子搶走的,皓琛,我給你看。”
隻見何夏暖寶貝在床邊拿出來一個破舊的洋娃娃,還一臉開心的對著傅皓琛說:“你看我們的寶寶長得像不像你?”然後一臉期待的望著他。
傅皓琛低頭撫摸著洋娃娃的臉:“像,嘴巴像我,眼睛像你,他好可愛啊。”
何夏暖聽了,滿足的懷抱孩子。
傅皓琛歎了一口氣,不忍心的道,“暖暖,今天天氣好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何夏暖不舍的抱著孩子:“那寶寶呢?”
“寶寶跟我們一起去。”傅皓琛摸了摸她的發頂,哄道。
何夏暖開心的點了點頭。
傅皓琛開車將何夏暖帶到了郊區的一座院子裏。那裏種滿了薰衣草,這座院子原來是母親住過的,母親生前曾經最喜歡薰衣草了。
自從母親去世後,傅皓琛就再也沒有來過,隻留下用人每天來打掃一下,這裏是他的秘密園區,希望何夏暖也會喜歡。
“喜歡這裏嗎?”傅皓琛笑著問她。
何夏暖點了點頭,眼裏沒有一點笑意,隻是摟著洋娃娃的手又緊了緊。
按了門鈴,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大爺趕忙來開門。
“小少爺,小少爺你終於來了。”老人笑的雙眼眯成了縫。
將他們領進別墅,傅皓琛四處看了一下,房間打掃的很幹淨,還保持著母親在的時候的樣子。
“小少爺,算起來你得有十幾年沒有來這裏了,要不是夫人……哎,不說了,不說了。”
然後扭頭看向何夏暖。“這就是少夫人吧,長得真好看。”
“不是,他是我的朋友。”傅皓琛下意思的反駁,就連他自己都愣在了原地。
何夏暖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陰鶩的光芒,快的讓人看不見。
她佯裝不解的問,“皓琛,少夫人是什麼?”
傅皓琛一陣尷尬。“沒什麼,你要不要看後麵的薰衣草可好看呢。”
何夏暖點了點頭。
傅皓琛卻對福伯說:“麻煩你帶她去看一下,我有點事情。”
福伯滿臉笑容的答應了。
傅皓琛上了二樓的書房,這裏有母親的所有記憶,是那個男人拋棄了她,所以母親在去世時告訴自己的一句話就是:“琛兒,如果你以後喜歡上了那個姑娘,一定不要讓他傷心。”
可是傅皓琛卻覺得自己做的很失敗,他甚至已經看不清自己的心,他害怕自己也變成他最討厭的人。
拿起母親的照片上麵落滿了灰塵,這裏是福伯唯一不能進的地方,輕輕吹去上麵的灰塵,上麵的女人說不上美麗,但是他給人的感覺卻那麼溫暖,女子的懷中抱著一個小男孩,那就是小時候的傅皓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