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溫馨痛苦地皺著眉頭,微微搖了搖頸部。漸漸從昏迷中醒來。
慘白的燈光,刺的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良久。才漸漸適應眼前的一切。
輕啟雙眸,卻發現自己正置身於酒店的一張大床上!
溫馨心髒驟然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立刻湧上心頭。
一扭頭,隻見秦朗雙目緊閉,臉色酡紅。正一絲不掛地躺在身邊!
果然,這是一個陷阱!
那個心腸歹毒的丫頭。奪了自己手中的股份,如今又要將自己和秦朗雙雙推向萬劫不覆之深淵!
強壓著心頭的怒火。溫馨吃力地伸出手,用力搖晃著他的胳膊:“秦朗,你快醒醒!“
她必須快點把他叫醒。否則後果*設想!萬一被餘司宸發現,那麼秦朗可就死定了!
秦朗微微皺著眉頭。良久才從睡夢中緩緩醒來。
一看到她,他眼珠子驚的差點直接掉到冰冷的地板上跳舞:“溫馨,你怎麼會在這裏?“
“別管那麼多了,你快走!“她顧不得解釋太多。焦急地催促著。
心急如焚,溫馨第一次明白了這個詞的含義。
突然。“砰“的一聲,精美的木門被一腳踹開。無數閃光燈對準他們瘋狂地閃爍著。
看著門口那群黑壓壓的記者,溫馨心重重一沉。
溫柔那個賤人,可真狠!
為迫使自己離婚,居然采取這麼下流無恥的肮髒手段!
自己死不足惜,可秦朗怎麼辦?
“滾開,不許拍!“秦朗立刻拽起被子將她緊緊包裹,厲聲喝道。
遺憾的是,那些記者們對他並沒有絲毫畏懼,依舊拚命地拍攝著。
“滾開!“混亂中,一個淩厲卻不失威嚴霸氣的聲音在耳畔炸響。
餘司宸!
溫馨聽了,身體一僵。
隻覺得周圍氣壓頓時下降,一股難以名狀的寒意從腳底湧起,立刻蔓延到全身每一個細胞。
她,終究又連累了秦朗!
一看是餘司宸,記者們嚇的連滾帶爬,準備匆忙逃跑。
“你們就這樣走了?“他陰著臉,目光不寒而栗,沙啞的聲音裏夾雜著濃濃的冰花。
記者們猶豫了一下,有些不舍相機裏的照片。畢竟,這可是能夠在康城掀起一場狂風暴雨的爆炸性新聞!
可一看餘司宸那不怒自威的目光,還是乖乖的將所有照片都刪除了。
“今天的事,若傳出去半個字,你們應該知道後果!”他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幾下,聲音雖不高,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抑感。
記者們雞啄米似的點著頭,一臉驚恐地迅速離開。
“司宸,你怎麼來了?“秦朗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似乎仍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餘司宸狹長的鳳眼一眯,駭人的寒意立刻在籠罩在狹小的空間,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
雖然不曾看到他的目光,但那冷冽的寒意還是透過厚厚的被子,直接刺向她骨骼深處。
看著床上那對男女,餘司宸猩紅的眸子裏滴著血,盛怒之下扭曲的臉龐宛若鬼魅般陰森恐怖,突然發出一陣極為淒厲的大笑聲。
聽著那陰森恐怖的笑聲,一種不詳的預感立刻湧了上溫馨的心頭。
三年夫妻,她又豈會不明白盛怒之下的他大笑意味著什麼?
“司宸你聽我解釋……”秦朗自知不妙,連忙說。
餘司宸瞳孔驟然一緊,不待他講完,鐵拳便夾雜著一股駭人的陰風呼嘯而來。
一拳下去,秦朗一顆門牙被打掉,頓時血流如注。
“*,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不夠是不是?”他咬碎銀牙,雙手死死掐住秦朗的脖子,歇斯底裏地咆哮著,“今天,你別想活著離開這裏!來人,把這畜生給我扔到海裏喂魚!”
陰冷的聲音裏,夾雜著濃濃的殺意。
“不要!”溫馨心中一緊,立刻從被子裏鑽了出來,厲聲喝道:“這事和他無關,所有的一切都是溫柔搞的鬼!“
她不能讓秦朗有事,絕對不能!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誣蔑我?“門口,傳來了溫柔那委屈的聲音,”難道,我還能把你綁到這裏不成?“
她雙肩微微顫抖著,哭的梨花帶雨,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看著那楚楚可憐的臉龐,溫馨一臉鄙夷地冷笑道:“那你說會是誰幹的?我剛做了截肢手術,行動不便,又尚在月子裏,哪裏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這裏和別的男人開房?“
聽了這話,餘司宸蒼白的大手微微一顫,眼底掠過一抹懷疑的神色。
“截肢?“秦朗臉色陡然一變,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嘴張的仿佛能吞下全世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