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狂暴到極致的火屬性元氣,正從天火靈嬰的身上源源不斷地噴湧出來,隨後如同奔騰湍急的江水般,從他的丹田奔湧流向全身的每一寸經脈,同時灼燒著他碎裂的五髒六腑。
轟!
就在這時,一道衝天的火光從易晨的身上驟然燃起,原本將爪子都拍下的地焱虎,不知為何,眼中突然閃出一絲從未出現的懼色,隨後急忙收回爪子,嗖的一聲,猛然轉身,向著遠處瘋狂急奔,數息之後,已然沒了身影。
沒有人知道那地焱虎為什麼會這麼突兀的離開,隻有它自己明白,在那火光衝天而起的瞬間,它竟然在這個被它一爪子拍飛的螻蟻身上,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威壓。
易晨再次睜眼時,眼看那巨大的虎爪隻差絲毫就能拍死自己,卻被突然收回,心中很是疑惑,看著地焱虎重重離開的背影,易晨暗自慶幸。
暗自舒了一口氣,感受著此刻已經遍布全身,熊熊燃燒的元氣火焰,易晨隻覺得自己的神經都快麻痹了。
但意識,卻格外的清醒。
痛!
是種比之前骨骼剛剛碎裂,全身經脈盡斷,五髒六腑俱損時,還要痛苦萬分的疼痛。
可是此刻的易晨,眼中哪兒有絲毫痛苦?相反,易晨的眼裏好似閃著火光,是從未有過的驚喜和興奮。
易晨不是傻子,如果被妖獸一爪子拍成殘廢,他也能樂得出來,那他也不可能在易家眾多家族子弟的萬般欺辱下,好好活到今天。
他的欣喜完全是因為這樣的烈焰灼燒,他不光是感覺到痛,還能格外清楚地感受到,他體內受損的五髒在修複,斷裂的經脈也在愈合,就連碎得七零八落的骨骼,也因為複位重組在“哢哢”作響。
不但如此,易晨清晰地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皮膚在這狂暴的靈氣烈火下,非但沒有被燒傷,那原本脆弱的皮膚,就如同烈火下鍛造的鐵甲般,越灼燒,越堅硬。
許久之後,先前覆滿易晨全身的灼灼元火,已然消失,而經過元火的一番淬煉,易晨的經脈也愈加的寬厚,全身重組後的骨骼也愈加堅實。
易晨可以肯定,他現在的肉身強度就是凝氣境的強者也無法媲美。
這一刻,易晨如果還不知道自己能夠因禍得福,是因為丹田之中的天火幫了他的話,那他就是個傻子,易晨忽然想到先前自己說天火無用的話,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他這是撿到了寶,自己還不知道。
易晨躺在地上,還沒從天火給他帶來的驚喜裏緩過神來,靈識就已經掃到了此刻正從礦場中央飛奔而來的鄒洪。
如果易晨用靈識沒看錯的話,一路衝跑過來的鄒洪臉上,竟然還掛著沒抹幹淨的淚水和鼻涕。
說句實在的,鄒洪這幅模樣,易晨是有些嫌棄的,畢竟鄒洪不但身為礦場的管事,也是個三十歲的人了,好歹也算個武道追求者了,雖然修為隻有區區煉體三重,但是我們能不能成熟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