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響亮整齊的聲音剛落,下一刻,十八人整齊劃一,紛紛跳下了武試台,而那躍下武試台的瞬間,臉上流露出的表情,是解脫,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
剛剛落下武試台,眾人麵麵相覷,隨後一言不發,直接往武試大殿的外頭跑去,心中早已暗暗下誓,再也不要再看見江痕了。
“你小子剛剛跟我說什麼!”
敖江的手中已經多了一人,這人顯然就是已經被所有人都給拋棄了的江痕。
江痕此刻雙腳懸空,被敖江掐著脖子,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可是偏偏自己一點傷都沒有受,雖然不明白敖江是怎麼做到將他這樣拎起還不讓他受傷的,可是心裏此刻卻深深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和敖江的差距。
原本他是提著紅劍衝過來的,在眾人拋棄他的那一刻,他心頭的怒氣已經一下子被點燃,甚至可以說,那時全力向著敖江衝過來的他,已經不管什麼是規則了,手中的紅劍都有了要將敖江斬殺的想法。
可是就在他紅劍落下的瞬間,他甚至沒看到敖江的出手,隻是隱約感覺到敖江隻用了兩根手指,他的劍,就被彈開了,而如今,伴隨了他將近二十年的紅劍,已將被敖江掰斷,落在了地上。
這他娘的簡直太苦了!
江痕的心中有種堪比死了的難過,那種感覺讓他想哭,他從來沒有遇到這麼強的同境界對手,這他娘的哪裏是凝氣八重和九重的差距,他又不是沒見過凝氣九重,這簡直就是萬象和凝氣的差距了。
這敖江也太他娘的狠了!
“怎麼,你小子還不說話,我敖江大哥問你話呢,你他娘的聾了啊!聽不見怎麼的!”
金迷一直站在敖江身旁,雖然敖江身上散發的威壓,讓他極其不好受,可是麵對自己大哥問話不回應的人,火氣騰地就上來了,他還沒見過敢無視敖江大哥存在的。
這他能忍?
當然不能,所以此刻他站到江痕的麵前,一副你死定了的模樣,驕橫無比,厲聲喊道。
你他娘個腿兒的!
江痕心中苦澀萬分,是他不想說話嗎,隻是他想說話也說不出來啊,這樣被敖江掐住喉嚨,能說出話了的才有鬼吧,隻是這不是讓他心裏苦澀的,他心中苦澀的是,金迷這樣的凝氣一重也敢如此在他麵前說話。
這要是放在平時,早就被他提起紅劍,給一劍活活刺死!
可是此刻,他的紅劍……
還有被敖江狠狠鎖喉的他自己。
“喲,你小子是不是想死,是不是想死。”
金迷看著江痕目中的憤恨,小脾氣一下子就騰地起來了,抬起手直接一個巴掌,甩在了江痕的頭上。
“我大哥問你話,你不說就算了,就算了!”
話音剛落,再次兩個巴掌甩下。
“你他娘還敢瞪我,瞪我!你他娘的再瞪一個試試!”
話音剛落,又是三個巴掌甩下。
“你小子是不是飄了,是不是飄了?給你臉了不是!”
“擱誰麵前跳了,就你這樣的,我敖江大哥,一手擼你一個,都跟玩似的,跟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