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易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秋霜感覺易晨說的很有道理,於是便點了點頭。
她從小就沒了娘親,現在又失去了父親,在秋霜看來,易晨已經是她唯一的依靠了,易晨走到哪裏,她就會跟到哪裏。
兩個人朝離他們最近的五懷城而去,想要打探消息,自然是要到人多的地方。
等到了五懷城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易晨兩人尋了一家客棧住下,而後便在客棧的樓下要了些飯食,慢慢吃著。
“小二,拿兩壇酒來。”
吃了一會兒,易晨看到客棧裏進來了一個壯漢,那個壯漢身高起碼有丈二,生的雄壯異常,離遠了看,就跟一頭黑熊似的。
壯漢在距離易晨兩人不遠的地方坐下,朝小二大喊大叫,小二急忙拎了兩壇子酒過來,壯漢又讓小二上好菜,隨後他將一壇酒拿起,開始往嘴裏灌。
這個壯漢喝酒當真是厲害,那一壇子酒起碼有十幾斤,壯漢竟然一口氣便喝了個底朝天。
等到小二將菜端上來之後,壯漢便開始大吃了起來,整整一桌子的菜,壯漢一個人就吃的幹幹淨淨,剩下的那一壇酒也被他給喝了。
“把你們掌櫃的叫來。”
吃飽喝足,壯漢便朝小二說了一句,小二急忙喚掌櫃的過來,壯漢將腰間的一把大刀摘下,砸在了桌子上。
“掌櫃的,我叫錢虎,今日我手頭有些不方便,酒菜先欠著你的,如何?”
瞪著一雙豹眼,壯漢盯著掌櫃的,他那眼神之中透著強悍,掌櫃的隻是尋常的商家,哪裏能抵得住壯漢的氣勢。
連連點頭,掌櫃的直說沒問題,但壯漢並沒有直接走,而是讓小二拿來紙筆,寫了一張欠條遞給了掌櫃的。
“我錢虎從來不吃白食,隻是今日的確是有些不方便,這欠條你收好,待我今夜辦完了事情,明天將酒錢還你。”
簽字畫押了之後,壯漢將那欠條交給了掌櫃的,後者不接,連說不用,壯漢一瞪眼睛,說道:
“我錢虎向來說到做到,莫非你是懷疑我賴你的酒錢?快些將欠條收好,明日一早我就來還錢。”
再次一瞪眼,錢虎把欠條塞給了掌櫃的,後者見錢虎瞪眼,不敢不收,直到錢虎走了,掌櫃的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掌櫃的,這錢他會還嗎?”
小二朝掌櫃的詢問,後者則是冷哼了一聲,說道:“這種人哪裏還會還錢,也就是咱們惹不起他,要不然我又豈能讓他吃白食。
算了,這頓飯就算是咱們積德行善吧,唉,少說也得三兩多銀子,這個人怎麼這麼能吃,居然全都吃的幹幹淨淨。”
一邊讓小二收拾桌子,掌櫃的一邊搖頭歎氣,易晨看了秋霜一眼,隨即站起身,對掌櫃的說道:
“掌櫃的,剛剛那人的飯錢我幫他給。”
雖然沒有在江湖上怎麼走動過,但易晨卻看的出,那個叫錢虎的家夥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他相信錢虎不會賴客棧的飯錢,隻是因為他手頭一時有些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