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道身影全都是鬼物,為首的是一個年約二十的家夥,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不過那笑容很冷,若是修為低的鬼物,見到他的笑肯定會渾身發冷。
看到有幾道身影出現,鬼河與鬼億立刻就停止了爭鬥,二人齊齊朝那個年輕人行禮,口稱見過鬼相大人。
“鬼河,鬼億,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落在地上,鬼相看著這兩個鬼將,臉上依舊掛著那種淡淡的冷笑。
“回鬼相大人的話,我與鬼河正想去向鬼相大人稟報之前所發生的事情,我的意思是如實相報,可鬼河不同意,他說如果說實話的話,鬼相大人定然不會放過我們。
但我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欺瞞鬼相大人,所以我們兩個人起了爭執,這才打了起來。鬼相大人,卑職有罪,我們去將王村,原本想要提升手下的實力,卻沒有想到在那裏遇到了一個高人。
我們的手下損失殆盡,我這裏還剩下四個,而鬼河的手下就隻有一個人了。沒有打探清楚,這是我們的疏忽,還請鬼相大人責罰。”
這個鬼億可不是一般的能說會道,原本是他不想對鬼相說實話,現在這個家夥竟然把話反過來說,讓鬼河變成了欺瞞鬼相的小人。
“哦?鬼河,你竟然有這種打算?”
目光落在鬼河的臉上,鬼相臉上的笑容依舊,鬼河則是急忙跪倒在地,不住的給鬼相磕頭,說道:“鬼相大人,鬼億所言實屬胡編亂造,其實是屬下想要稟告實情,是他攔著屬下的。
鬼相大人若是不信,我可以找人作證,陳一,陳一,快來見過鬼相大人,然後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告訴鬼相大人。”
性命攸關,鬼河哪能不急,他朝易晨喊著,後者從大樹後麵走出,遙遙對鬼相施禮,但卻不敢靠近。
“鬼相大人,這個小子是鬼河的手下,他肯定是向著鬼河說話的,所以他的話不足采信。”
看到易晨,鬼億的眼中又閃過濃濃的殺機,而易晨則是抖了抖身子,壯著膽子說道:“鬼億大人,我都還沒說呢,你就肯定我的話不足采信,這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鬼相大人,屬下陳一稟告,鬼河大人所言句句屬實,他的確是想要向鬼相大人稟告實情,因為這是我給鬼河大人出的主意。”
易晨的身子在微微顫抖,顯得十分害怕,而鬼相則是“哦”了一聲,說道:“是你給鬼河出的主意?那你為何要這樣做?”
眼中閃出一絲饒有興趣之色,鬼相看著易晨,後者深吸了口氣,這才說道:“回鬼相大人的話,我在生前,家父就一定告誡屬下,做人一定要誠實,不能撒謊。
雖然現在已經做了鬼,但我卻不敢忘記父親所言,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不會撒謊。更何況這件事也沒必要隱瞞,畢竟我們是真的遇到了一個高手,隻用氣勢就壓倒了兩位鬼將大人。
此事怪不得他們,所以屬下鬥膽向鬼相大人求情,不要怪罪這二位大人,這件事跟他們真的沒有關係,要怪就隻能怪那個村子裏所隱藏的人。”
易晨連頭都不敢抬,隻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裏,兩條腿一直都在抖,始終都沒有停過。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為我們求情?鬼相大人,切勿聽這個小子胡說,他根本就是在撒謊,是鬼河想要欺瞞鬼相大人,望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