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舞的一番說辭讓劉廣德有些接不住,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師爺,隨後便將目光落在了易晨的身上。
“你想要證據是嗎?那我就給你拿些證據出來,班頭,勞煩你將田中岩和他的夥計帶上來吧。”
易晨開口了,而姚舞一聽到他的話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看向易晨的眼神之中全是冰冷之意,沒有絲毫的情感。
很快,田中岩和他的夥計就出現在大堂之上了,一看到姚舞,田中岩就滿臉憤怒的朝她衝去,不過被衙役給拽住了。
“田中岩,你不要如此,我問你,你家昨夜起火,可是因為下人用火不當才會如此?”
擺了擺手,劉廣德示意衙役將田中岩放開,後者倒是沒有繼續找姚舞拚命,而是回答道:“不是的大人,是有人在我家故意縱火。
而且縱火之人還堵著我家的前後門和窗子,不讓我們出去,正是因為如此,我的家人才會被活活的燒死。
而縱火的主謀正是這個姚舞,之前我去她那裏采購藥材,她竟然開出了比他人藥價還要高一倍的價格。
當時在下說要到官府告他,可連大人的麵都沒見著,我就被差人給轟走了。大人,您可要為小民做主,這個魔女害死了我一家二十一口人,一定要讓她給我們田家償命。”
說到這裏,田中岩側頭看向了姚舞,他的眼中全是惡毒之色,而姚舞則是渾然不懼。
“田東家,這裏是大堂,你可不要亂講話,你說我指使他人去你家縱火,你可有證據?若是沒有的話,那你就是汙蔑。
大人,汙蔑也是要治罪的吧,大人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人誣陷,請大人為民女做主,民女冤枉。”
姚舞也喊起了冤,劉廣德一個頭變成兩個大,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一步。
“大人,我有證據,這是我在我家撿到的一封信,上麵言明了是這個女人派人到我家縱火的。
還有,當時縱火之人中有一個叫陳洪的,陳洪乃是易家馬幫的棒頭,如果不是這個女人遣他,他又如何會跑到我家縱火?”
有衙役將那封信從田中岩的手中接過,送給了劉廣德,後者看了一下,直接讓師爺念了出來。
“大人,這東西也能叫證據?誰知道是不是田中岩找人寫的,若是這樣也能作為證據的話,那我寫一封信,說田中岩要造反,那大人是不是會直接將他抓起來,誅田家的九族?
大人可是青天,若是大人辦案如此的武斷,那可不妥。小女子倒是沒什麼,大不了被殺而已,可是大人的清名必將毀於一旦,這可不值得。”
姚舞當真是牙尖嘴利,她的話將劉廣德弄的啞口無言,就連一邊的師爺也皺起了眉頭。
兩個人同時將目光落在了易晨的身上,後者微微歎氣,說道:“小舞,你遣陳洪去田記藥鋪縱火的事情,我可以充當人證,當時我就在現場,我親耳聽到你對陳洪說,要燒了田記藥鋪。
我知道隻憑我一個人的證詞不足以讓人信服,不用著急,陳洪很快就會回來,他是當事人,若是他說是你指使的,恐怕你就罪責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