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的時間,易晨已經適應了棺材裏的黑暗,他微微側頭,看向自己旁邊的黃鼠狼。
其實他並不想看,隻是人有的時候越是不想看,就越要去看。
易晨也很害怕,但他很清楚,這個時候害怕沒有絲毫的用處,他必須得盯著這隻黃鼠狼,看他有什麼異動,自己好做防範。
肚子的妖氣和陰氣來回的折騰,這讓易晨難受異常,憑他的道行,一下子吸了這麼多的陰氣和妖氣,沒活活把他給脹死已經是很不錯了。
此刻的易晨感覺肚子裏如同刀絞,他很想解個大手,不過很明顯現在不是時候。
見那黃鼠狼並沒有動,易晨心說難道是因為吸了太多的陰氣和妖氣的緣故,自己出現了錯覺。
這樣想著,易晨又把頭給轉了回來,不過很快,他就又感覺到黃鼠狼動了。
當易晨再次將頭轉過來的時候,他看到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那隻大黃鼠狼竟然睜開了。
“我去。”
突如其來的驚嚇讓易晨差點沒把肚子裏的妖氣和陰氣都噴出去,他急忙用手捂住嘴,易晨很清楚,現在還不到動用那些東西的時候。
易晨死死的盯著黃鼠狼,對方則是緩緩的張開了嘴,而後腦袋也朝易晨靠了過來。
急忙伸手抓住黃鼠狼的脖子,易晨使勁兒的往那邊推,不讓黃鼠狼那張長滿了尖牙的嘴靠近。
就在這時,黃鼠狼猛然發起了狂,他的喉嚨裏發出那種隻有地獄才有的慘叫聲,而後黃鼠狼的整個身子都撲向了易晨。
這口棺材很寬敞,再加上黃鼠狼的靈活,所以易晨必然會處在下風。
他躺在棺材裏這麼長的時間,自己的元陽之氣已經被這隻黃鼠狼給吸了不少,易晨知道這東西發起狂來十分可怕,所以他張開了嘴,而後奮力吐出一口妖氣和陰氣混雜的氣體,噴在了黃鼠狼的臉上。
被這種混雜的氣體一噴中,黃鼠狼便跌回了他剛才躺著的位置,不過那東西並沒有要放棄的意思,雖然身體一時動不了,不過這家夥的爪子卻在棺材的邊上抓著。
撓木頭的那種“嗞啦”聲十分難聽,易晨感覺這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忽然,那隻黃鼠狼再次朝他翻了過來,看樣子這家夥是想趴在易晨的身上咬他。
“噗……。”
又吐了一口混雜的氣體出來,黃鼠狼被噴的回到了原地,如此反複了十來次,易晨肚子裏的東西已經都吐的差不多了。
“這下要壞了。”
見那黃鼠狼再次撲了過來,易晨心裏暗暗叫苦,但手上卻是不滿。
他直接伸出雙手將黃鼠狼給推到了一邊,然後直接咬破了舌頭,將舌頭血直接噴在了黃鼠狼的臉上。
黃鼠狼發出“嗷嗷”的嚎叫聲,易晨則又將手指咬破,而後用一隻手死死的按住黃鼠狼,在他的身上畫鎮妖符。
“別……別畫,你要是畫了我就徹底完了。”
就在這時,那隻黃鼠狼口吐人言,易晨皺了皺眉,心說這家夥是恢複神智了?又或許他是在迷惑自己?
感覺後者的幾率有點大,所以易晨並沒有停手,這時那隻黃鼠狼繼續說道:“小夥子,求你別畫了,不然我會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