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芮雙手翻轉,在空中結印,隨後空氣出現陣陣波動,她靠著木柴,喘著粗氣,有氣無力的說“辭兒,人家要死了,快來救命啊。”
殷北辭正在練武場和人比武,空氣中傳來輕微波動,程芮有氣無力的聲音若有若無的傳入他的耳中。
“急事,不比了。”殷北辭眸光一冷,對著對麵的人下手更快了兩分,一招就將其打下擂台,隨後立刻飛回了他自己的院子,看得周圍的人一愣一愣的。
“二少主怎麼回事?”
“不知道,走得也太急了。”
殷北辭站在房間裏,雙手結印,不消片刻,他的麵前就形成了一道波紋門。
殷北辭大步踏了進去,幾個喘息間就到達了程芮的麵前。
“辭兒,你怎麼才來啊,你再不來,人家就被抓走了。”程芮重傷也不消停,她的麵前用木柴搭了一個笑臉,感受到殷北辭來了,側頭對著殷北辭咧嘴一笑,因為剛又吐了口血,顯得有些唇齒森森。
“……”
殷北辭的額角跳了跳,咬著牙“來給你,收屍。”
‘收屍’兩個字說的有些重。
“起來,走了。”殷北辭伸手,示意程芮扶著他站起來。
程芮往後一靠,白著一張臉,盯著殷北辭笑著說“不嘛,人家要辭兒抱抱才行。”
程芮是真的沒有力氣站起來,她腿也軟的不行。
“……閉嘴。”殷北辭陰沉著臉,聽到外麵傳來的嘈雜聲和追兵的說話聲,彎腰抱著程芮一腳踏入漩渦,回了自己的院落。
在殷北辭帶著程芮離開後,除了地麵上程芮留下的痕跡,這裏又恢複了平靜。
“這裏有血,你看木柴!剛剛肯定在這兒,快追!”
“從這裏進去看看,跑的還挺快!”
“辭兒,這是你的房間嗎?”剛回來,殷北辭就聽到程芮又在胡說八道“辭兒,你怎麼說也是大家公子,怎麼能隨便帶人回家呢?還是你的房間,男女有別……”
“你能不能閉嘴?”殷北辭也不管程芮傷的有多重,他把她往床上一塞,和往書架裏塞書一樣,毫不溫柔。
他轉過身盯著沾在袖子上的血,眉頭皺了皺,轉身出門。
“唉,美則美矣,略冷。”程芮半撐著身子側頭看看關上的房門,覺得有些可惜,坐起來,給自己換衣服,想來殷北辭是出去換衣服給她找大夫了,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程芮扶著床,苦著一張臉,她現在是動一下,內髒都覺得有些疼。
脫了外套,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並不適合穿出來,畢竟殷北辭這兒也不是十分安全的地方,如今可真是……
等殷北辭請了大夫回來,就看到程芮穿著他那件藍色的長袍,赤著腳站在桌子旁,端著茶杯側頭看他,看樣子是要喝水。
額角跳了跳,殷北辭扯著她坐到床上,對著大夫說“你看看她。”
“阿辭,我沒事了,等下我就回去。”程芮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殷北辭按住。
殷北辭可不管程芮怎麼想,冷笑一聲“你當我願意管你?”
“林老,你看看她。”
林老笑嗬嗬的盯著程芮瞧了瞧,又看了看程芮身上的衣服,伸手搭在程芮的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