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舟的眼睛被傷到了,重傷之下隻能跟著程淺到處走,從並州到冀州的路不能走了,她就帶他改道,從幽州方向回冀州。
恰巧路過幽州鬆江,再加上程芮有意找她,二人便見了麵。
“過幾日……”
五日後
“去,為什麼不去?”獓狠坐在主位上,他的麵前站著秦雲秋,手裏捏著一張紙,因為被他捏的皺在一起,所以看不清上麵寫的是什麼。
魏青望
獓狠坐在主位上,凶狠的眸光不斷閃爍,這次他抓到他一定要將他日日夜夜都鎖在自己的身邊,讓他想跑都沒有機會。
謝棄塵和佟群發現程芮這幾天有些不對勁,至於是哪兒他們就說不上來了。
程芮今天一天窩在客棧,基本上是足不出戶的狀態。
“程二,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這幾天,他們暗戳戳的每天晚上都按照程芮的說法去鬼宅的附近布下防禦法陣,等布完了,他們就可以動手了,免得到時候傷及無辜。
當然,若是能將獓狠引出城那是最好的,若是不能,還能利用防禦法陣給百姓逃脫的時間。
“既然如此,便走吧。”程淺揚唇一笑,跟在謝棄塵等人的身後,趁著時機好,人們基本都不在家的時候,朝著鬼宅去了。
“對了,殷先生呢?”對於殷北辭他們習慣稱之為先生,程芮讓殷北辭給他們惡補了一下獓狠的來曆,一開始他們笑稱殷北辭為先生,後來就習慣了。
“殷先生?”程淺愣了愣,立刻反應過來,笑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說“他去吃飯了。”
“不吃飽飯,等下沒力氣怎麼辦?”
“……”
實際上
殷北辭此時此刻正和程芮做一件重要的事——幫程芮壓製那隻住在她心房裏的蠱咒。
這蠱咒還是她當初從程淺身上挪到她心裏的,畢竟以梁明帝的精明不可能隨意信任一個人。他給程淺喂了咒蛇蠱,蠱咒的一種。隻要梁明帝動一點兒手腳,那小小的咒蛇蠱發作起來可是會讓人生不如死的,就算梁明帝在千裏之外,也是可以控製咒蛇蠱的。
當初因為程淺生命力薄弱,所以咒蛇蠱也險些死去,因此她將咒蛇蠱取出來,梁明帝也隻當她是因為差點兒死去才造成的這種狀態。
後來,她回去見了梁明帝,梁明帝因為她身上的咒蛇蠱太過薄弱,又盯著她重新給她一顆新的咒蛇蠱,讓她吞下。
咒蛇蠱進入人的身體不滿一年還是可以取出來的。
程芮這一年一直都用實力來壓製咒蛇蠱,又給自己的身上布了一道陣法,壓製實力。
“程芮。”殷北辭突然喊了程芮一聲。
“嗯?”程芮的思緒被殷北辭扯走,她剛應了一聲,就感受到心口有些痛“阿辭,你謀殺!”
她疼的呲牙咧嘴,盯著殷北辭手裏的熏香,輕輕一哼。
“你若是現在取出來,還不晚,”殷北辭抿了抿唇,起身背對著她“若是……那便要忍受鑽心之痛,才能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