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奐敲了敲窗框,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的眸色一暗,隨之被瘋狂而取代,沒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就像這遼闊的的河山,終歸還是到了他的手上。
程芮捏著剛剛飛到她手裏的紙,冷冷一笑,對著殷北辭挑了挑眉,把紙丟過去“你瞧,他這就找我來了。”
程芮說的是梁奐。
“辭兒啊,為了你,我可是要去遭罪了。”程芮眉眼帶著笑,伸手給自己倒了杯水“若是這次能行的話,梁奐也能算是半個合作夥伴了。”
“他要做的事,最好的結果就是仙魔不活,人道獨大。”殷北辭輕輕一握,紙條就化成了粉末,他對於程芮的撩撥也已經可以做到坦然受之,因此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生氣了,他也隻是淡淡的看了看程芮“若是合作,他隨時會在背後捅你一刀。”
“這有什麼可怕的?”程芮滿不在意的擺擺手,她把自己剛剛擬好的計劃書遞給殷北辭看“我總覺得缺了點兒什麼,你替我瞧瞧。”
殷北辭垂眸看了一會兒,眉毛擰的越來越緊,他把計劃書毀了個徹底,頗不讚同的看著程芮“你已經付出了風險,還有再付一次?”
“辭兒啊,你不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程芮抬手戳了戳殷北辭的肩膀,對於他的行為滿不在乎,反正所有的計劃都已經在她的腦子裏形成,毀了便毀了吧。
“程芮!”殷北辭一拍桌子,站起身,低頭盯著坐在椅子上笑的沒心沒肺的那個女人,覺得自己就是瞎操心,就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他覺得自己又像是鼓囊囊的一個球,想發泄,卻沒有什麼可以發泄的地方。
“好啦,我就想想,你不是都撕了嗎?撕了就沒了。”程芮歎了口氣,把計劃先擱置在一旁,她當然知道計劃的風險性,可是那個人,是玉虛鏡的未來啊,
程芮這個人,從小被唐藝帶了回去,玉虛鏡被毀了,她想的隻有如何重建玉虛鏡,如何替眾人報仇,如何給那慘死的諸多上神討個公道,可她從沒有想過她自己要付出什麼,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因為她不在乎。
“程芮,你在乎的是什麼?”殷北辭抬眸看著程芮,帶著從未有過的認真與探求。
“世界之大,獨獨一個你而已。”程芮愣了愣,隨後低低一笑,踮著腳尖,抬手把殷北辭的頭發撩到耳後“沒人能比得過你。”
殷北辭輕輕一哼,往後一座,坐在椅子上,目光更是冷漠,心跳的節奏亂了一瞬,便又恢複,壓下複雜的想法,他的語氣無不嘲諷,他問“你心虛嗎?”
怕是這玉虛鏡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比得過他,他不過是她一個朋友,是她艱難旅途中的一位同行者,僅此而已。
程芮,你的心虛不虛?
你每天就隻是單純的撩撥我,看我的反應,讓我一點點的陷進去,你卻站在岸邊觀賞著這一幕,你的心究竟有多硬。
“辭兒,你要知道,你是獨一無二的。”程芮沒有正麵回答他,她藏在袖子裏的手攥的緊緊的,卻是輕鬆笑著,舔了舔唇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