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倫？我極樂之城的人出去禍害他們了？食人五髒六腑？我極樂之城的人吃他們了？權利鬥爭激烈？我極樂之城的人是奪了他們的權？還是滅了他們的族？”對此重平嗤之以鼻，她嘲諷的看著程芮“極樂之城和外麵不一樣，有些固定的習俗，他們再如何，也不會隨意對外來者下手。”
“父母姐妹兄弟之間超出了正常的感情，憑什麼不能在一起？他們是看見我們勾引他們丈夫妻妾了還是禍害了他們兒女？你們又怎麼那麼肯定我極樂之城人人都喜歡亂倫？”
“愛情沒有身份之分，這個事情是他們自己的，關外來者什麼事？”
重平似是壓抑久了，她的聲音有些激動，從來沒人問過她這些。
她想說愛情雖然沒有身份之別，但是總不能打著愛情的旗號去做不屬於愛情的事，人倫道德是底線，動了動唇，看到重平略有些癲狂的樣子，她把話吞進肚子裏。
“食人的是習俗，自古就有，也許你們認為這不對，但是我們的祖先說，吃了他，就是和他一起生活下去，他還活在我們的身體裏。”
“爭權奪利自古就有，你敢說極樂之城以外的地方就沒有嗎？”
“如果沒有，那梁明帝和江桃香是怎麼回事？玉虛鏡又怎麼可能會消失？”
重平的最後一句讓程芮的心緊了緊，她抬眸盯著重平“你知道玉虛鏡的事？”
重平聽到程芮的問題，也斂了斂臉上的表情，她嗤笑一聲，說出了一個讓程芮震驚的事“看來你是知道玉虛鏡了。”
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仿佛在說，原來是玉虛鏡的人。
“勸你少查，真正想要玉虛鏡消失的可不僅僅是這兩個人，玉虛鏡不除，修仙界怎麼會式微呢？”
“要怪，就怪它名聲顯赫，怪它實力太強，擋了某些人的路。”
“就算你以後想查，也要看你這次以後有沒有那個命了。”重平盯著程芮看了看，眸底的殺意不減。
她想殺了程芮，但是現在還不能殺。
那個人的手裏，握著的東西，是她不敢去賭的。
程芮和重平一路走下去，很快就到了重平的家——那個高高的塔樓。
“主人，歡迎回來。”之前就收在塔樓的男子，迎了出來，他彎腰行禮，十分恭敬。
“你帶她進去，我去看看那個人，不用太束著她，反正她遲早得死。”說完這句話，重平就離開了看了不看程芮一眼，裝作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溫婉極了和程芮從腦海中看到的梁蘭蘭一模一樣。
仿佛之前神情癲狂的女人不是她一樣。
程芮：“……”
“你叫什麼？”程芮側頭看了看彬彬有禮的男侍衛，主動開口。
“奴叫蘭生。”雖然自稱為奴，可他卻沒有一丁點兒對於身份上的不滿，或是不自在。
“你家主人在這兒多久了？”程芮跟在蘭生的身後，回頭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轉眼之間又不見了，仿佛她就像是眼花了一樣。
“我是主人創造出來的，”蘭生的語氣裏帶著驕傲，這是程芮看到他波瀾不驚的眸子裏第一次浮現些許光亮“主人她很苦的，如果…如果可以，請你一定要留在主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