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子，我錯了，我不該打你的主意！”管家的身子一抖，他跪在地上，感受到程芮話裏話外的冷意，他知道他肯定是要死的，更何況就算玉無生不殺他，回去以後被程炳仁知道了，他也不會有好結果。
“哦？錯了啊。”
程芮歎了口氣，她盯著這四五個人隻覺得事情有些難辦“可是本座也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麼啊？”
“玉公子，饒命啊！”
“玉公子，這些都是家主和管家讓我們幹的！”
“是啊玉公子，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們吧？”
“玉公子宅心仁厚，求求……”
求饒的聲音此起彼伏，在這漆黑的夜裏顯得有些淒慘。
程芮嗤笑一聲，她說“饒了你們，那你們曾經害過的人呢？”
她知道，這種事，這些人肯定不是第一次幹了，就衝著他們抓她的熟練程度就知道，他們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這種人，助紂為虐的時候覺得快活，事發以後一句‘都是家主讓我幹的’就想摘了個幹淨，也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程芮想，也許這就是人性？
趨利避害，勢力狗腿……
這種人，修的什麼仙？
修了仙又有什麼用？
一瞬間她想著，有了這種人，修仙界滅亡是遲早的事，玉虛鏡的存在就像是個笑話，他們鎮守仙界，然而仙界多的是蒼蠅狗苟之輩，這樣的仙界留著還有什麼意義？
她斂回心神，盯著幾個人眼底的殺意不減，隻不過還需要用上這幾個人，因此她也沒有殺了他們。
她又想了想，看著這幾個人痛哭流涕的模樣隻覺得難受，她招招手，雲十一和雲十八就出來了。
雲浮城的雲浮八子是一共被分為四組，她把雲十一這一組留了下來，其餘的人都有別的事兒要做。
她伸手指了指地上的五個人“等會兒用完了，去查查他們，問出結果按雲浮城的規矩辦了。”
雲十一明白，程芮這是不想在看到他們了，也是，他看見這幾個人窩囊的模樣都很嫌棄，聽了他們的聲音都想把他們的嘴封上。
不過，程芮也確實將他們的嘴封上了。
她不想聽他們哭泣求饒的聲音，心煩。
這端，程炳仁坐在書房裏，他的心有些七上八下的，心底有些不穩，總覺得有些事要發生。
而杜般，卻在禁地裏等待著他的祭品的到來，他坐在蒲團上，盯著供奉的人，嘴裏念叨著“我供了你那麼多年，你什麼時候能給我點兒回應？”
“溫升，你說你什麼時候能複活呢？”
“不過就算不能給我回應也行，你終究是要複活的。”杜般念念叨叨的模樣反而像是個老父親一樣，他看著佛像的目光都帶著慈愛“你放心吧，這次若是可以的話，你的身體就有著落了，我總歸是要給你一具好的身體，讓你重新回到這人世的。”
“怎麼還不來？”杜般也不知道自己念叨了多久，他等了大半夜，一般人在這個時候已經送到了。
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