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白非墨不好意思地笑著,“我還是第一次替別人問呢。”
“問什麼好呢?”白非墨看向祝之秦,“我替你問姻緣如何?”
祝之秦一愣,急急道,“不可以。”他咳了一聲,“這種事還是別問了,怪不好意思的。”
“好!”白非墨點頭道,“那就問姻緣!”祝之秦一時不察,沒想到白非墨這麼耍賴,讓她鑽了空子。
“好。”徐半仙看向祝之秦,製止住了祝之秦的發作,輕聲問道,“公子生辰幾日?”
祝之秦氣呼呼,但又不能發火,道,“啟正十八年……”
“啟正十八年……”白非墨抬頭看他,開心道,“這麼巧啊!那不跟我們同歲?你幾月幾日?”
“八月十五。”
“你比我小啊,小整整半月呢!”白非墨道,“按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姐姐……”
“才不要。”祝之秦拒絕道。
“妙啊。這位的生辰加上這卦,是難得的大貴之象啊。”一旁算卦的徐半仙站起來,向祝之秦拱手行禮,“今天開門第一卦,就算到貴人,榮幸榮幸。”
“客氣了。”祝之秦頷首讓了這個禮,看起來像是謙虛的樣子,卻又得意道,“我出世那天,天下闔家團圓不說,地震、洪水、蝗災等各種災禍都得到了平息。”
“是麼?”白非墨眯眼,他是怎麼說出這麼臭屁的話來的?明明是恰巧撞上了,怎麼還能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但她忽然想到以前算命先生說她的命格破國運,要不是白非墨不迷信,她還真相信搞不好這些災禍是她自己一個人帶出來的。
“人中龍鳳,天之驕子。”
“你們算命的,就愛說這些漂亮話。”白非墨戳穿道,“你有種說說貴在哪裏。”她就不相信他真能從這十枚銅板看出一些什麼東西來。
“怎麼看卦象呢,我是不可能跟你說的。誰都知道了,我們不要吃飯了。”徐半仙道,“但是,我跟你們說說這位卦象看出來些什麼。”
“十五月中,承上啟下。月中客必定家中植雙株植物,一南一北或者一西一東,以求平衡。”
“有意思,家中的確植物都是雙株的。”祝之秦點點頭道,“還有麼?”
“八月十五,既是秋收,又是中秋,雙滿貫者,運氣可謂不能不盛。必定是家中寵子,我看公子氣度不凡,貴氣十足,所以說他人中龍鳳,天之驕子。”
“哦。”白非墨聽一通下來,“敢情你還是看人家穿什麼衣服猜出來嘛。”
徐半仙搖搖頭,表示不想接話。
“然則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生辰也太重了。八月秋收、米水滿溢;十五月圓,月滿則虧。”徐半仙一子一子撥拉銅錢,“運勢太盛,容易招損。”
“來了來了來了。”白非墨聽他如此說道,連忙對祝之秦道,“果然!你看我們雲南卦師,從來都不一樣。好的運勢都能給你硬說成壞的。”
祝之秦沉吟良久,“未必沒有道理。”
“那麼姻緣呢?”白非墨問,“他的姻緣如何?”
“這個……”徐半仙道,“紅鸞星雖有光卻不亮,隻怕是強求不來。”
“若我偏要強求呢?”
白非墨看見祝之秦站在那裏,整個人氣場都冷下來了。肅穆冷然,威嚴不凡。
若說他這樣一個人,這樣的氣度,居然還有看不上他的人?
隻是轉念一想他的脾氣,隻怕不好相處。那個女子也太可憐了,不喜歡還要被強求,何況他又是皇子,未必不能如願,所以慘還是她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