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響起一陣打鬥聲。

白非墨推推馬車的門,被鎖住了打不開。她趴到窗戶那邊去看,可惜除了一地的黃土,啥也看不到。

隻聽一聲“公子快走!”,忽然有一個大頭抵在了小窗戶門口。

白非墨嚇了一跳。雖然他滿減是血,但是白非墨還是看出了他就是剛才堵她的幾個張世安的狗賊大漢之一。

白非墨另眼一瞧,死死扼住他後背的那隻手,向上一看,居然是一個蒙著麵的人。那個人雙眼無神,卻在看向白非墨的時候,眼神裏爆發出了狠厲,向後大聲道,“她在這!”

白非墨立馬把窗戶拉下來,扣住,道,“不是來救我們的,是來殺我們的。”

“你確定嗎?”小喬問道。

白非墨點點頭,“那人我不認識。但是他看我的眼神很嚇人……”話還沒說完,隻聽砰砰砰幾聲,白非墨大聲道,“趴下!”預料中的刀刃破空之聲並沒有來,

隻聽外麵一聲男聲道,“結實得很,刺不進。”

白非墨直起身來,知道他們剛才是準備用刀劍刺馬車,奈何馬車太過結實。

這是衝著她來的。還是沒有商量餘地就要她死的那種。

隻聽前麵鎖頭在響。白非墨知道這是要開門了。小喬向她做了個噓的動作,示意她不要出聲。自己卻悄悄埋伏在馬車門的旁邊,隻等門一開,便出其不意,搞他個偷襲。

果然門一開,白非墨看到一個黑衣人舉著劍就向她刺過來。被小喬一手手斬手腕,奪了劍,反手一劃,就是一脖子血。

白非墨一看,好家夥,張世安一半的隨從都死在地上了。眼前所見七八個黑衣人他們的刀劍上都沾著血。很明顯,張世安的人和他們有一場惡戰。而張世安已經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

倒下去一個,周圍黑壓壓幾人都上來了。

隻見小喬飛身出馬車,將馬車周圍的黑衣人踹了下去,左手握了韁繩,右手執劍,大聲道,“坐穩了!”說完便用劍在馬兒屁股上一刺,馬兒朝天踏蹄嘶叫一聲,便踩著狂風飛去。

“白世子,今日之事是小喬拖累你了。我定會護你周全,他們若要傷害你一根汗毛,先從我的屍體踏過去。”

小喬站在馬車頭,長身玉立,一身白衣在風中翻飛。他穩穩地立著,一手緊握韁繩,一手執劍,與想要翻身上馬車的黑衣人搏鬥著。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說要護她周全了。白非墨見小喬如此,忙翻出馬車,站他身旁,道,“他們的目標是我。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不是。”小喬一邊快馬疾馳,一邊奮勇殺敵,道,“張世安的目標是我。你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雖然不明白小喬到底在說什麼。但是白非墨一想起今天的事情,就覺得有些蹊蹺。小喬一出現,張世安似乎把火力全對準了小喬,仿佛一開始就等著小喬一般。馬車也是,這是專門用來囚人的馬車。張世安那種混蛋是斷斷不會做這種馬車的。除非他一開始就計劃好了。

“張世安的目標也許是你。但這群黑衣人可不是張世安的人。”白非墨道,“他們是來殺我的。”雖然白非墨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惹到別人,居然要痛下殺手,了結她的性命。

“我不做那等死的人。”白非墨朝他一笑,“也不受白白的恩。”

“珠珠,準備好了嗎?”白非墨問道。

“嗯。”

白非墨搶了韁繩道,“你一心一意幹翻他們吧。我來控製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