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子怎麼這麼著急?”
胡亥好笑地看著她,緩緩道,“現在外麵出什麼事還不知道,怎麼就這樣著急?”
白非墨冷靜下來,環顧四周,她鬧出這麼大陣仗,偏殿竟無一人出來,可見偏殿已被他控製。
手裏暗暗使力,卻使不上勁兒,居然一絲氣力也無。
胡亥看在眼裏,道,“你別白費心機了。那蒙汗藥劑量不大,叫你走不動道綽綽有餘。你剛才一番折騰,跑來時,這藥已經發作,更何況剛才又是發火又是拿刀的,這會兒藥效正好。”
白非墨這才想起來他剛才那番話的用意。
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想怎麼樣?”
“沒怎麼樣。就在這裏等消息。”
“等什麼消息。”
胡亥坐著,撇了白非墨一眼,“看看是否得手了的消息。”
白非墨從來沒想過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雖然早在她昨夜得到那兩支箭射來的密語起,她就知道今天不會平靜。
本來那一句虎頭蛇尾的“赤鴉者勿飲。”也不過是個故弄玄虛的消息,忽視了也就算了。偏偏今天曲冉就抽到了赤鴉。而她喝了那一杯,果然裏麵動了手腳。而那一句“在白蛇蜿蜒前行的地方,沿路是折伏的哀草。”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意思就是身穿白衣,像蛇蠍一樣的女子,在酒席上給人斟上一杯一杯毒酒!
“你們要對皇帝下手?隻怕沒有那麼容易。”白非墨冷笑,“皇帝他又不是傻子。他難道對這件事就一點疑心都沒有嗎?”
他愣了一下,“你是這麼以為的嗎?”
忽然冒出了一個那麼相像的人,鬼都知道這是什麼企圖。皇帝也是老狐狸了,怎麼可能會輕易上當。
“疑心肯定是有的。”胡亥道,“但是你顯然低估了花蕊夫人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胡亥笑道,“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的語氣十分得意,帶著嘲諷,“對於你的母親,你甚至知道的都不比我的多。”
“你知道花蕊夫人和三王一後的感情糾葛嗎?你知道花蕊夫人是無奈才下嫁給你的父親麼?”胡亥一字一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個蠢貨。”
靠。白非墨真的臉要氣鐵青了。麵對這樣一長串對於她母親的問候,很大一部分還是造謠毀聲譽的話,她簡直是要氣死。但她勸誡自己要冷靜,眼下這個亂臣賊子正在試圖謀害君王。
“靠山王?”白非墨看著他道,“亦或是房將軍,反正你們是勾結在一起了。”
顧含煙既然是房將軍帶來的,那麼這件事就一定和他有關。
“曲冉……”她眸色暗了暗,“曲將軍也和你們狼狽為奸?”
赤鴉者曲冉,她的酒是有問題的。胡亥知道這件事,那麼她也一定和這件事情有關!
“你好聰敏。”胡亥故作驚訝,“真難得你蒙對了。再猜猜?”
“曲冉今天幫助祝寧上位,成為華安郡主。隻怕祝寧也有份……祝家向來一分為二,保王派和複興派,至少有一半炎融祝家是死心不死,意圖顛覆朝野。”
天啊,白非墨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既然祝寧都參與進去了,隻怕太子……
而且太子本身就是跟胡亥有交涉在前。
“太子想造反?所以真正要動手的人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