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宮門口,白非墨剛要下馬車的時候,玉樹忽然道,“昭陽公子不讓我跟著世子進內房,去了那麼久,隻怕做出了對世子不利的事情。稍後還是請躺贏給世子看一下罷。”
見他這句話說的有深意,又是低眉順耳不敢看她,白非墨心思一繞,怕他多想,問道,“玉樹,你不會那麼迂腐吧?”
昭陽和白非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假。可若說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那就太過了吧?玉樹這個意思,是要找個大夫給她確認一下,她白非墨是不是還是處子之身?
“事關世子安危,還請世子不要任性,讓躺贏看一下罷。”白非墨一聽就更不高興了,張口就罵,“玉樹你混蛋!你以為我和昭陽在裏麵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然而玉樹一下子跪了下來說,“屬下僭越,然而沒有惡意,還是讓躺贏檢查一下吧。若是真的那裏身體有不妥,我等也好向老王爺交代。
“你是沒有惡意,但我有被冒犯到。”白非墨白眼一翻,“反了你了,拿老頭子來壓我?我說沒做就是沒做!不見!躺贏不見,他要是敢來,我打死他!還有!你給我滾!叫臨風和風流值班,最近幾天我都不要再看到你了!”
說完氣呼呼回去了。
回到宮裏白非墨還是生氣,她沒想到玉樹居然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珠珠也驚呆了,也沒想到玉樹那樣說話,也沒想到白非墨會如此生氣,直接叫玉樹滾了。她連忙摒退了宮人,開解,道,“七哥,不要生氣,玉樹他有口無心。他隻是因為打不過昭陽的影衛,所以對昭陽心裏比較顧忌罷了,沒有別的事情。”
白非墨當然知道,但是被這樣誤會還是會很不舒服。更何況他居然還要叫躺贏來給她檢查身體,來證明她的清白。這種事是能通過看大夫得出結論的嗎?
聽她提及這個,珠珠道,“雖然是這樣子,但我說一句話,七哥別生氣。七哥世子之尊,將來可是要做王的。玩鬧歸玩鬧喜歡歸喜歡。但是若是有人要傷害七哥,那麼我們幾個是拚了命都要叫他陪葬的。
可是今天七哥話都不說一句,就和昭陽公子出去喝酒去了。我雖然知道還有玉樹在暗中保護七哥,因此隻是在這邊幹著急,但是心裏還是著急。玉樹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在暗處總有照應不到的地方,總有讓七哥不順遂的地方。
剛才玉樹火急火燎地趕回來,說要叫我出麵去朝陽府,把七哥你帶回來。我巴不得聽這一句話,立馬去了。
七哥說沒事,我相信七哥也沒事,昭陽斷不是那魯莽的人,七哥雖然做事沒輕重,但是也有分寸。可是別人怎麼想?
有心人看見如何說?如何編排閑話?人言可畏呀?”
“怕啥!身正不怕影子歪。”
“話雖如此。”珠珠柔聲道,“以後還請七哥做事,務必先把我帶在身邊,也免得我牽掛,如何?”
白非墨知道她今天的確魯莽了。叫了一聲玉樹,想要道個歉,奈何出來的是臨風和風流。
“我就說世子爺不是真討厭大哥的。剛才大哥一臉凝重說世子爺不想見他了,我還寬慰起來著,叫他到外麵出去避風風頭,等世子您氣消了,自然叫他回來。他因此去了,叫我等幾個千萬保護好世子。”
臨風道,“請世子原諒玉樹,他說的話是有點直白。他就是看不得世子受傷害。我們打小就說了,世子以後必然會有這麼一遭。若是世子與昭陽公子兩情相悅,即便做出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我等既然是世子的人就一定站在世子這邊,就算是瞞著老王爺也行的。但是玉樹有一句話說的沒錯,今天昭陽這舉動太過魯莽。難免不叫人瞎猜。他是怕世子您受到傷害。珠珠姐姐說的沒錯,若是世子受了傷害,而我們卻並不知道,那麼隻怕將來死了,這後悔的心帶到墳墓裏都安息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