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飛身而上,右手執劍大力一揮。兩兵相接,在空中發出一聲哧啦的一聲。
玉樹向後道,“臨風,帶世子先走。我們斷後。”
玉樹不愧是玉樹,他這麼一衝上去,祝輕年一下子被劍氣衝的後退十餘步。白非墨知道玉樹是她武功最高強的影衛,她上次還見過玉樹把祝輕年打得落花流水。所以稍稍有點放心,想必這次突圍也是十拿九穩。
宮中影衛全部衝上來,白家隻剩四百的精兵也分了一半的人去對付。白非墨所看見的最後,就是茫茫一群人在混戰。
臨風,風流,倜儻和躺贏四人和剩下的兩百精兵護著白非墨和珠珠一路快馬加鞭趕路,此時天已經黑下來了。他們終於能歇一歇,後麵沒有人再追上來了,想必是玉樹一個人抵擋住了他們所有的人。
“世子,我們恐怕有麻煩了。”倜儻說道,“除了宮中影衛,還有重兵在後麵截殺。”到如今,兩百影衛也不多了,隻剩四十幾個。
白非墨點點頭,“我看出來了。”
她原以為那些都是借口,沒想到居然是真的,皇上竟然如此小心眼。
剛才那話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他想要她回去吃齋念佛,贖罪一生?以為她傻麼?那不就是變相的軟禁嗎?還說什麼將她帶回去,無論生死。這不就是說寧願死也不要讓白非墨回到雲南嗎?她怎麼會不明白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呢?難怪她最初聽到的時候怎麼覺得那麼不對勁,如今一下一切都有了答案。
皇帝想要殺她,至少不會讓她活著回雲南。或許不是皇帝,也許是明月。
她知道自己站隊輸了,沒有資格再和皇帝討價還價。隻是令她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她不僅沒有資格,皇帝還要加害與她。她早該想到的,這個借口皇帝就可以割白家的韭菜。沒錯,白非墨毫不意外地猜想到了,就是雲南王府遭殃。
他這道旨意一發,就相當與她是個在逃案犯。那麼雲南王府就沒有正大光明接受白非墨的理由了,否則視為叛國。不出意外,皇帝就要出兵去雲南。
他的真實目的,的確是要除去西北大將軍王府這個心頭之患。然後自身實力不夠,他就隻能先自己強大。為今之計,隻能運用一些下作的不堪的手段,先是謝謝逼迫漠北靠山王府,又想暗地裏把雲南王吃掉,就算吃不掉也要扒一層皮。
這和削藩有什麼兩樣呢?然而她現在已經無法再細想這些。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盡快回雲南,將這件事告訴老頭子,看他如何做。
想到這裏她倒是有點傷感。皇帝說的沒錯,其實她不過就是一個草包而已,一切都還是要靠她爺爺。
“前麵就是出上京的第一道關口。出了這道關口,我們便可走山路,一路潛回雲南。”臨風如此說道。
白非墨點點頭。想當初她還是坐著馬車光明正大地過來的。如今卻不行了。
白非墨一直回頭望,“玉樹怎麼還沒跟上來?會不會出什麼事呢?”
臨風笑著道,“世子您不必擔心,他是我們五個之中武力最高強的。有他留下來斷後絕對萬無一失。我們隻會是他的累贅。等我們出去了,他自己也可以獨自脫身。”
聽臨風這麼說,白非墨倒是鬆了一口氣。
眼下出關也成了一個大麻煩。白非墨可以看見,現在關口已經增加了平常兩倍的重兵,關口的駐兵還拿著畫像在那裏一一對比,方可放出城。白非墨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很顯然他們是在找想她一樣的亂臣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