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是不是?”沈蓮兒笑著道,“很快你們娘倆就會在地下見麵了……現在……”她忽然抓緊了白非墨的脖頸,“跟你的親親娘親打個招呼罷……”
話音未落,沈蓮兒一掌拍在了棺材蓋的端口,棺材蓋緩緩推開……
白非墨大喊一聲,“不!”內裏隻見有徐徐白煙出來。然而沈蓮兒押著白非墨往棺材裏看。
棺材裏的人臉龐絕美而,穿著白非墨最喜歡的月牙白,一頭秀發挽在腦後,她就像是一個平常睡著的女人一樣,任誰也不敢打擾她的清夢。
白非墨忍著痛伸出手去觸碰她的手,又輕輕握了握,柔軟有力度。
她大概此生死而無憾了。
“果真是絕美的一張臉……”沈蓮兒似乎在後麵也看見了,“難怪全天下的男人都被她迷住了……”
白非墨掙紮著轉身,狠狠地盯了她一眼,“你若再說這種話……”
“哎呦,小鬼還心疼起來了?”她朗聲大笑,忽然揚手將白非墨一丟。白非墨重重地咋在了牆上又落在地上。
好痛!
剛才那一甩,因為緊緊抓著傷口不讓它過快出血,誰知道卻因此扭到了傷口,還有全身上下骨頭被砸,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白非墨支撐著想要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卻發現沈蓮兒對著那副漢白玉的棺材,看著裏麵的人,又看了看白非墨,意味深長地笑了,接著便高高地舉起了劍!
“不!”白非墨叫喊出聲,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沈蓮兒撞了過去,直接趴在了白素素的棺材上!
接著是利刃入體的聲響,悄無聲息,在白非墨耳朵裏卻是驚雷滾滾。好……痛……
她直接癱在棺材上。看著棺材裏麵這熟悉的臉,如睡顏般祥和,白非墨不知道去為什麼,覺得自己忽然就好輕鬆啊。
“小墨!”
白非墨耳朵一動,是誰在叫我?是父親嗎?他終於來了嗎,他終於來這裏了嗎?
“小墨你挺住……”白非墨忽然感覺自己身上被誰點穴了。她緩緩睜開眼睛,果然就是父親那張焦急的臉。
“你終於來救我了……那個女人好可怕……”白非墨眼淚一下子湧出來。她都沒發現,原來自己這麼的貪生怕死。
“別怕……”他將白非墨抱給了白慎禮。自己卻轉身對一旁的女人道,“你束手就擒罷……你的兩萬騎兵已經全軍覆沒了……”
“那又怎樣?”沈蓮兒絲毫不覺得意外,似乎早就知道了這結局一樣,“我不覺得我自己有做錯什麼,人往高處爬,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麼!”
“這就是你傷害小墨的理由?這就是你覬覦王位的理由?你覬覦王位也就算了,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小墨身上……”白守禮的語氣終於有點憤怒了,“你知道為什麼我和阿慎無論如何都不做雲南王麼?什麼兄友弟恭,根本就不是……”
“我們倆兄弟根本就不是王爺的孩子。”他看著沈蓮兒,“我們都沒資格繼承王位,我和你的孩子怎麼有資格?!”
“隻有小墨,才是白家正兒八經的繼承人!你明白嗎!隻因為她的母親白素素,就是你麵前躺著的這個女人,是雲南王白淇山的獨生女兒!這樣我說的夠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