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墨下意識又把自己的匕首緊緊地握在手裏,但是其實心裏還是有點心虛的。因為論武力,她絕對不是這兩人的對手。
“你的意思是放了她?”姓郭的才反應過來,“可是大人要我們……”
“你別忘了,他都奈何不了的人,我們怎麼能奈何得了呢?而且以她的身份,也未必就輪得到我們管。總歸是主子要找的人,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麼不一樣呢?即使將來主子發火,也未必會怪在我們頭上。”賈老頭看了一眼白非墨,臉色頗忌憚。
“那就按你的意思辦……”
白非墨仔細聽著,不肯放過話語裏的意思。她稍稍放心,看樣子,目前他們是不打算跟她來硬的。
然而他們話語裏的意思,卻讓白非墨再一次皺起了眉頭。她向來很能揣摩別人話語裏的意思,事後多次證明,她的每一次揣測都是對的。
這次看起來白非墨碰上了不該碰的東西,而且還是超乎常理之外的類似於邪教的組織。他們四處搜尋特定人群並實行抓捕,而且不論身份——白非墨特別記著這個,雲南王的身份沒能把他們嚇跑,可是白家後人卻可以。
一切還需細細調查。
想到此處,白非墨立馬道,“我不管你們兩個究竟是什麼人,在為誰做事。我想告訴你們的事,你們有種就今天把我殺了,否則我對於今日之事絕不善罷甘休。你們敢做就要敢承認,首當其衝我要問問昭陽,看看他究竟是怎麼一個意思。
居然放任自己的師父任意截殺無辜人……這也罷了……”白非墨看向地上的鬥篷和樹枝,注視良久,“還有與一些不幹不淨的東西來往……”
“小姑娘好大的脾氣……”姓郭的冷哼一聲,投向白非墨的眼神裏多了一些陰鷙,“現在你是我們掌中之物,居然還敢說大話,不怕惹著了我,也給你幾刀,看看你這白家後人的心有沒有不一樣。”
他身形一動,就要上前。然而姓賈的再一次攔住了他,搖搖頭,“不可。”
姓賈的轉身,對白非墨說道,“你不要太過囂張,本來我們不抓你,已經是千恩萬謝的了,你不要逞口舌之快。”
白非墨見狀已經把匕首收了起來,隻是嘴裏還依舊不饒人,“我向來這個脾氣,不是你說兩句好話就可以感化得了的。況且你不抓我,是因為這本來與你們也有利,我何必千恩萬謝的。再說了,你那好友傷成這樣,還不趕快及時醫治,隻怕肚子就要爛掉了。能不能抓到我還是另說,抓到了我也沒在怕,我呢這條命太硬了,怕你們拿不走……”
自從那一次受傷一下子打回前世,白非墨一下子就看淡了。兩邊的世界對她來說都沒有太過留戀,更不會在意這生死。她多活這十五年已然足夠幸運。
“在你們麵前有兩條路,第一條,把我抓回去,做你們那什麼符合標準的‘試驗品’,然後等著天朝和雲南王府踏平你們的老窩;第二條,趁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趕緊離開,我一雙手難敵你們四條腿,你們逃之夭夭也就罷了……至於這第三條嘛……”
兩人警惕地看著白非墨。
“這第三條是一條大道,也是一條最簡單的道路,無論你第一條第二條最終都會走到這第三條:那就是現在跟我回去,坦白從寬,我還可以饒你們兩個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