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地上是幹的。
白非墨摸索著看自己身上還有什麼。匕首沒了。這該死的鬥篷人,明明知道她打不過他們,還把匕首收了!
白非墨解下腰帶,從腰帶背麵一拉,拿出一根火折子。還好她一直都有準備。幸虧藏的隱秘,否則都收去了。
普羅米修斯,你是我的神啊!
白非墨深吸一口氣,開始慢慢吹起了火折子。
希望別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啊!拜托拜托!她雖然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但是還是會被嚇到。
火星逐漸變成火花,雖然搖晃,但卻熱烈地燒著。還好,這地方雖然充滿機關,但是顯然十分通氣,火折子還可以燃燒。
目下所及,空空如也。
饒是白非墨看到這樣的情景,也是不免唏噓了一把。還好還好,沒有那麼背。
這是一間十分狹窄的房間。看起來像是個邊長兩米的正方體。而就在正方體的一側,在這麵牆的中點,有一盞沒點完的蠟燭。而地上是一攤燭淚。
她看了看牆壁上的那盞燈,咦了一聲,被吸引過去。
這居然是一個裝置!燭台並不是硬接在牆壁上的,而是有一個小結點連接著燭台中端和牆壁,是燭台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但是無論白非墨怎樣旋轉,這燭台總是蠟燭向上。
白非墨不明白為這為了什麼,在這樣一個地方裝置這種東西?
本來白非墨很想點燈。但是白非墨不打算點了,萬一他們等會來了,搜走了她手裏這個火折子也就罷了,萬一懷疑起來,把她全身東西都收走了,那就壞事了。
白非墨還是把自己的火折子吹滅了,現在可不能亂用燈啊。白非墨開始從牆壁上一寸一寸尋找機關。然而白非墨用手敲盡了每一塊磚,似乎都沒有眉目。這些磚看起來實心的,敲起來聲音硬的很。
正當白非墨敲第二遍的時候,隻聽腳底下一陣顫動,隻見右麵牆壁又一陣轉動——
“快快快,是大人回來了,祭祀大典要開始了——”
“別磨蹭了,快走——”
“不知道誰又要死了——”
接著便是許多腳步聲,十分混亂。
這些話讓白非墨嚇了一跳。
什麼祭祀,什麼死人?
然而正當他想細聽的時候,一切聲音都沒了,靜的可怕,就好像剛才一切全都是白非墨自己幻想出來的一樣。
白非墨知道這是什麼了。相必剛才就是八號鬥篷人所說的岔道分合了。剛才也正是因為如此,右麵牆才會轉動,它已經不是上次的那一麵了。
白非墨十分肯定,因為這麵牆上麵的燈是亮著的。那火苗劈裏啪啦地燒著,十分熱烈。接著是這間房變得亮堂起來。
這種情況想必是常態,四麵牆指不定都會動。
白非墨連忙坐在了地中央。剛才幸好不是在摸那麵牆,不然就受傷了。然而她轉念一想,岔道分合時期她沒電燈,所以她沒看見是怎麼分合的,但是就能聽聲音來說,岔道分合時期是不是也是逃離這個囚籠的好方法?
白非墨定了定神,靜下心來。他其實有點害怕那個什麼祭祀大典,如果有人膽敢在這裏搞邪術的話,把她們這些穿越者作為祭品,那真是細思極恐。但是她希望這一切都是她多想。
白非墨忽然聞到空氣中有點奇怪的味道。剛才就沒有,白非墨發動自己的狗鼻子幾乎熱淚盈眶。是一股淡淡的花香味,不是她身上的,白非墨可以聞得出來。
燭火?
白非墨連忙走過去,仔細端詳那盞燭火,這個燭火就剛才開始就燒地劈裏啪啦的,說實話,這邊雖然有風,但也不至於這麼嚴重,燭火搖晃地十分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