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黑著臉的吳山雨掉頭便走。
“哎哎,吳兄你別走啊……嘿嘿,看你說的這話,我懷疑誰也不可能懷疑你嘛,對吧?咱們倆多久的交情了,為了這一處破工地兒,我也不至於啊……”看到吳山雨冷著臉就要離去,白柏俊一下子便急了,趕緊扯住了他,嘿嘿連笑著賠起了不是來。
“哼。”這吳山雨想也隻是做做樣子,並非真個就要離去,是以身子一被白柏俊扯住,倒也順坡就驢停下了身子。冷哼間瞟了白柏俊一眼,便氣乎乎地不再說話了。
“哦,對了,昨兒晚上吳兄不是打電話過去叫人查那黑臉假道的底細了麼?現在可有什麼結果了麼?”白柏俊話鋒一轉,將話題扯到了別處。
“特麼的,別提了,一提起這事兒老子就頭疼。”吳山雨氣哼哼地揉了揉腦門,沒好氣地回道:“說起來咱們這回被那黑臉老道坑的也不冤,特麼麼的那廝雖然沒甚真本事,但還真是印國天尊觀裏的人,不過道觀裏真正主事的卻是他大師兄,這小子在幾位師兄弟裏麵排行老二,一身的本事卻連排行老末的八師弟身上一根毛都不及,壓根兒就是個廢物,一直以來在印國周邊地區就是打著天尊道觀的名頭四外坑蒙拐騙,著了他道兒的各地富紳高官可謂是不計其數。”
“不過其中的不少人縱算是明白了真相之後,暗地裏將他恨得咬牙切齒,明麵上卻也不敢如何,畢竟,人家那七位師兄弟可個個都是有著一身本事的世外高人,這老鬼雖說平時在道觀裏並不招人待見,但誰要真個親自出手把他給弄死了,估計那七位老怪物絕對是不肯善罷幹休的,就這樣十幾年下來,不少被他坑慘了的苦主們一直就是敢怒不敢言。”
“其中的幾個雖說在國外開出了高價花紅買他的腦袋,不過那些一向是刀頭舔血的殺手們卻也不是傻子,雖說咱不怕死吧,可也不能得罪一群能把人弄死了之後還拘魂勾魄地好一番折磨的妖道吧?於是乎,這老鬼就這麼一直好好地活著,四處坑蒙拐騙逍遙快活,這回兒,冷不丁地可不就詐到咱們頭上來了麼……”
“次奧,這麼囂張囁?這特麼的還有沒有王法了?”傻眼地聽著吳山雨好一番詳敘,心頭聽聽越是不岔的白柏俊忍不住咒罵了起來,罵完之後才驚覺自個兒這話說得有多可笑,小臉上攸爾一紅,不由尷尬地撓了撓後腦,臉上一聳便無奈地道:“聽你這意思……這會兒非得拉著我到這破地兒來,倒是打著救那老東西的心思來的嘍?我說吳兄啊,這口惡氣你還真的咽得下去?”
“嘿嘿,救他?”吳山雨臉上陡然浮起一抹獰笑,一邊抬步往工地內走去,一邊狠狠地道:“老子隻是聽了早上取車那小子說這老道還擱這嚎喪,居然沒死,這才急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