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人輪番探過腦袋瓜不停地煽動之下,楊毅整個腦袋頓時便亂成了一鍋糊糊,想什麼都是亂的,好在這會兒第二節課的時間也到了,眾人哄而散之後楊毅頓感解脫,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扭頭望向剛走進教室來的齊芷,頓時便是滿臉的感激。
後者雖然仍是一如既往地保持著那種平靜中略帶一點點淡漠的神情,但一踏進教室的同一瞬,卻還是沒忍住而下意識地瞟了楊毅一眼。攸爾間將後者臉上的那一抹感激收入視線之後,微感一懷的齊芷不知聯想到了什麼,原本嚴肅的臉上竟是頃刻間便浮起了一抹子隱晦的嬌紅,極淡極淡,但卻絕對地詭異。
這一幕若非有心絕對很難察覺的異狀,頃刻便被一直偷偷縮著腦袋偷窺的某人收入眼底,手裏緊緊地捏著一本書擋在腦袋前籍以掩護,此時的童雅心中總算是完全地篤定了。
必有奸情啊!
心下如此這般地興奮嚎叫著,一種“眾生皆醉我獨醒”的寂莫和燥動突然間便自她的心底攸爾浮起。手握著驚天的巨大隱密,卻隻能一個人獨自靜守,此刻的童雅終於體會到了這各傳說中的“守口如瓶”的痛苦。
之前不久還一臉焉巴,如同剛剛才被霜打過茄子般的楊毅,整節課下來居然一直龍精虎猛的,視線一直便偷偷地在齊芷的身上掃蕩著。隻可惜後者好似壓根兒就一無所覺一般,除了剛進教室時的那一眼偷瞄,整節課下來視線從頭到尾便沒再往楊毅這邊兒瞟過。
隨著下課的時間越來越臨近,心頭的失望直線上升的楊毅慢慢地再次焉巴起來。
看這樣子,估計中午宗蓮那丫頭的事兒帶來的衝擊,一時半會兒還真是沒法徹底解除了。
心頭攸爾一歎的楊毅頓時便如泄了氣的皮球般整個慫拉了下來,丟了魂兒似地再次趴回到桌麵上發起了愣來,直到下課之後蜂擁而來的幾位室友催促著一起去操場打球時,鬱悶地擱課桌上出神了小半天的楊毅才攸然回過神來。
扭頭一看教室裏早已經沒了齊芷的身影,麵對幾位室友推搡,楊毅滿臉趕鴨子上架的悲苦神色,奔赴刑場似地走出了教室。
由於剛下課,蜂擁著自教室裏出來的學友自是不少,樓梯裏雖說不至於擠得水泄不勇,但隨便扔一塊磚頭過去,砸暈他七八個還是十拿九穩的事兒。
“砰咚!”一聲響起。
這麼多人一起淌下樓,人家誰都沒事兒。偏偏卻就是楊毅冷不丁地一腳踏空,骨碌碌地直接滾完了一整截二十多階的樓梯。頃刻便將整個樓麵上的學友們全都驚呆了。
“次奧,這特麼是黴運又起的征兆麼?嗚……從中午開始到現在,老子就特麼沒一會兒順當過啊。”
揉著後腦的大包爬起身來,心下淒嚎不斷的楊毅滿臉黑氣兒直冒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