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主多慮了,本王子並無什麼條件。”葉坍嗬嗬笑道。
“哦?”張洛塵微笑著看向葉坍疑惑道。
雖然眼中的寒意盡散,但那微笑卻讓葉坍如坐針氈,好像在張洛塵的麵前自己就是個透明人,什麼都瞞不了似的。
此時,葉坍的心中忐忑不已,就像是說了謊話,做了錯事的小孩子麵對家長和老師的時候一樣,他感覺自己在麵對父王的時候也沒有現在這麼大壓力。
“本王子雖是第一次來睢陽城,但對睢陽城的印象很好,而張少主是本王子來睢陽城之後第一個想要交的朋友,本該登門拜訪的,沒想到張少主剛好遇上了暫時難以解決的問題,所以坍不得已出此下策。”葉坍避過張洛塵的目光,主動幫張洛塵添了一杯酒,再給自己也續上一杯道。
“我信你個鬼,你個心機男。”和葉賚遠遠地站在一旁侍候著的彩兒聞言心中暗罵道。
葉賚聞言也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心中疑惑道:“怎麼回事,殿下不是要說那件事嗎,怎麼···怎麼突然不說了?”
“既然如此,那便算是我欠八王子一個人情吧,若是他日需要,隻要本少主能辦得到的,八王子盡管開口。”張洛塵仍是一臉微笑地看著葉坍說到。
他自然不會相信葉坍的話,但是既然他這麼說了,而東喬老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自己現在確實需要想辦法繼續壓製東鴛兒體內的炅煬蛇毒,用葉坍的血,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張少主客氣了,坍唯願能跟你交個朋友,並無所求。”也許是張洛塵的話讓葉坍感到一絲溫暖,他漸漸鎮靜了下來。
“殿下抬舉了,隻是,既然八王子殿下打算幫我,不知為何又要飲酒,恐怕會影響接下來的輸血吧。”張洛塵微微點了點頭,看著手中的酒杯問道。
“哈哈,張少主難道就沒發現,我這酒可有不同之處?”
“不同之處?”張洛塵微微頓了片刻,剛才他倒完全沒有注意這酒有何不同,因為他知道葉坍不可能在這酒裏做手腳,於是再次端起酒杯,仔細品嚐了起來。
“怎麼樣?”見張洛塵細細品味了一番後,葉坍笑問道。
“這酒···莫非是···蛇靈草?”張洛塵越品越震驚。
“不錯,這酒正是用最上乘的蛇靈草釀製而成,蛇靈草被譽為百蛇禁忌,壓製毒性最好不過了,當年那位老者幫我去除蛇毒便是釀造了三壇,如今隻剩下半壇不到了,我一直帶在身邊,沒想到今次卻還真給用上了。”葉坍解釋道。
“原來如此。”張洛塵自然知道蛇靈草,那是一種任何蛇類見之皆避的草藥,但蛇靈草所結之蛇靈果卻又是每條蛇都希望得到的絕世奇珍,一是因為蛇靈果可助蛇化形,二是隻有存活超過百年以上的蛇靈草才有一絲機會開花結果,極其稀有。
得蛇靈草易,得蛇靈果難。
蛇靈草和蛇靈果對蛇類來說半好半壞,但對人類來說卻都是寶貝,尤其是成熟的蛇靈果在幫助武者破鏡成為玄氣修者有極大的幫助,價值不可估量。
張洛塵告訴東喬老人的方子裏便有這味藥。
“所以,隻要喝了這酒,本來可以壓製毒性的血液可以有更好的功效,現在張少主知道我為何要飲酒了吧。”葉坍頗為自得地說道。
“既然如此,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不如我們這便開始取血壓毒吧。”張洛塵點了點頭,投去驚豔的目光看了葉坍一眼道。
“好。”說著,葉坍讓葉賚拿來了以前準備好的器具,開始取血、輸血。
······
城主府後花園,城主木青山和三王子葉??並肩同行,手中不是灑下幾粒魚食,引得池中的魚兒爭相搶奪。
“依三王子殿下來看,八王子從張洛塵的口中套出關於大帝廟的秘密有幾成把握?”
“青山叔叔,你看這魚兒平時自由自在,在這池塘內可來去自如,但幾粒魚食投下,它們便被吸引到了一塊,若這是一張大網蓋下,是不是會一網打盡。”葉??沒有回答木青山的問題,反而盯著不斷爭食的魚兒說道。
“哈哈,若是魚兒足夠饑餓,魚食又足夠多,想要一網打盡倒也不難。”木青山微愣,隨即笑道。
“是啊,隻要魚兒足夠饑餓,魚食足夠多,可是現在誰也不知道魚食有多少,也不知道魚兒夠不夠餓。”
“殿下的意思是······”
“大帝廟肯定有秘密,但誰也不知道,而且張洛塵到底知不知道也還是未知之數,”
“殿下的意思是不管八王子能否套出有用的信息其實都無所謂,隻要我們把魚兒多餓幾天,再將魚食撒下去,都時候自然就會釣著魚來?”
“釣肯定是能釣上來的,隻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們想釣的那條啊。”
“那我們該怎麼做?”
“想要釣到我們想要的那條魚,就必須先要知道那條魚是什麼魚,又有什麼破綻。”
“隻是,我們現在該如何知道那條魚是什麼魚呢?”
“大帝廟本就是一條大魚,青山叔叔,我們的目標從來就不是張洛塵,而是大帝廟,隻不過張洛塵的巧合恰好將它遮住了我們的眼睛,現在向八弟那般想要尋找張洛塵,從他的嘴裏尋找答案,乃是舍本逐末的做法,因為張洛塵肯定不會說出來,當然也有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