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自己的老大被徐右兵卡著脖子,而對方一出手就傷了自己這麵一個兄弟,這幫人是愈加的凶狠。對於殘暴的人來說,往往血腥的東西,更能激起他們的怒氣。
十五六個人是越聚越緊,越來越凶。刨錘和片刀凶狠的蕩開,帶著風聲輪向了徐右兵的周身四處。
身後狗子和大軍不再躲避,兄弟在前麵為自己擋著刀片子,自己卻在這裏看熱鬧,這不是人性所謂。
這兩小子相互對視了一眼,毫不猶豫的脫下了外套,利落的纏在了自己的右胳膊上,照著徐右兵的左右兩側就迎了上去。
“兵哥,要打一起打,要死一起死,誰退一步,就別再當兄弟!”
兄弟三人背靠背,雖然手無寸鐵,卻毫無懼色。徐右兵突然間感覺到自己渾身的熱血激蕩,他深邃的目光看了一眼左右兩位兄弟。久違了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自己在煙海市第一中學和狗子大軍就是這樣肩並肩、默默的走在放學的路上。
十年前,多年輕的崢嶸歲月,如果不是自己參軍,真不知道現在會是個什麼光景。
“打”,徐右兵大吼一聲,一馬當先的就衝了出去。被十五六把片刀鐵榔頭砍,誰衝在前麵,誰最吃虧。
徐右兵隻知道,他此刻不能拒絕自己的兄弟,但也絕不能讓自己的兄弟們吃虧。事是自己惹得,那就得自己先扛。
衝出去的徐右兵,在這一刻渾身的熱血激蕩。一股無端的勁氣包裹住全身,渾身蕩開來一片狂緲天下般的威勢。
他嗷嗷叫著,叫聲淒厲凶狠,猶如下山的猛虎,動如捕羊的雄獅,衝如當頭的野狼。在這一刻他周身上下已經蕩開了一股巔峰般的殺意,目赤血紅一片,看向誰,一雙如虎狼般的拳頭就打向誰。
......
後麵寂靜不動的民用商務車中,韓小雪沉聲的大叫:“他要送死嗎?快,都下車,鳴槍示警!”
“打”,狗子第一個跟上,大軍隨後就到,二人雖然赤手空拳,但是他們絕不會看著徐右兵自己一個人上去吃虧。
“打、打、打,一連串的招呼聲從徐右兵的口中激蕩,每一聲落下,都讓人目瞪口呆。這家夥根本就不閃不避開,任憑凶狠的大刀片子鐵榔頭就那麼毫不留情的砍在身上,而他卻毫不在乎。
場麵一時異常的詭異,就好像這些鋒利的片刀和鐵榔頭都是小孩的塑料玩具一般,對他竟造不成半點傷害。
那鋒利的片刀剁在徐右兵的頭上,背上,甚至是肩膀,所到之處隻留下一條條白印子,無非是割開衣衫,卻不見一點血跡冒出。
而一錘下去能砸開堅硬花崗石的鐵榔頭,此刻砸在這家夥的頭上,隻能聽到‘嘭’的一聲悶響,卻對他不構成任何傷害。
舉槍過來的韓小雪還沒等開槍,就見一把片刀兜頭砍來,跟在她身後的戰警們也有些愣了,這幫凶徒還真狠,竟然連警察也敢砍。
其實架打起來,這幫凶徒們是真急眼了,那什麼也顧不上了。別說上來的是誰大半夜的沒怎麼看清楚,就是看清楚了也照砍不誤。甚至說是警察更要砍,此時不砍,難道等著被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