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安坐,徐右兵下首陪著,有美侍急忙奉茶。
徐右兵這才介紹道:“酋長大人,這位就是來自華夏能源機構的理事長,易普拉辛-努克裏!”
猛聽這個名字,達咪西酋長陛下心中頓時又是一暖。易普拉辛,那就是‘經字堵阿’所賜的經名,原來他真的是我的朵斯提了。
朵斯提,就是兄弟,就是真主阿拉,即便遠在萬裏也是一家人。看來這就是真主阿拉賜給自己,讓這位兄弟及時的來幫自己解決困難的人。
“阿拉,我的真主,我達咪西感謝遠來的客人!想必您此次來就是專門來幫助我的吧,受真主阿拉的指引!”
“感謝酋長大人真誠相待,易普拉辛-努克裏感激不盡。可我此次來這裏,說來話長啊!”
“噢!”達咪西瞬間一愣,沒有想到這位兄弟並不是專程來幫助自己的,那麼說,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僅僅等待不到片刻,易普拉辛-努克裏才哀歎一聲,猛然睜開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遙望著遠方,仿佛有著無限向往的一般,鄭重其事的說道:“在阿拉伯曆二百九十五年,篩海-革哇默定從西域來到了華夏。至今在華夏京都牛街禮拜寺東南跨院裏有兩座青磚矮塚,正是巴巴篩海-革哇默定的“篩海墳”,這裏安息著宋末元初來華夏講學的兩位穆斯林篩海巴巴。
(經堂語)但凡“乃夫斯”是都要嚐無常的,這是尊貴的伊瑪目主持拜舍與會所之人的棲息之地。名叫阿裏“嘎追”阿馬頓丁的兒子,布哈拉人,願仁慈化育的主憑著他的慈憫使他貴。他是憑著奔忙宣講好事的“革哇悶丁”而聞名,他的寶貴生命在這個“頓牙”國土上結束了。時在伊曆六八二年十月二十五日聚禮一。(1後有注解)
我華夏曆代皇帝都恭敬與兩位篩海所建的公德,在大清乾隆年間,便有皇帝賜碑,牛街禮拜寺有一塊撰寫於清乾隆年間的碑文,名《古教西來曆代建寺源流總序略》,俗稱《白匾》,碑文中有一段寫到“宋南渡後有二人自西方來者,一名艾罕默德,西域阿勒卜人,一名爾麻頓的尼,西域卜哈喇人,寄居寺內,談吐不凡,動多高風,大數告盡,前後繼世,因葬於寺基之內......”。
碑文所說的大體曆史時期即(1127-1279)年,也是從唐朝至元朝就一直存在的。唐永徽二年,即西曆六百五十一年,阿拉伯曆二十九年,阿拉伯第三任哈裏發奧斯曼又曾派出使節到達長安,謁見高宗皇帝,並且介紹了阿拉伯人的宗教信仰和風俗習慣。從那以後,真主阿拉的使者由於種種的機緣來到了華夏,並且居留下來,繁衍了世世代代的子孫,逐漸形成了“回回”民族。
所以神是很早就傳到了華夏,我們華夏,也是真主阿拉的故鄉,而我,也是信奉阿拉的。所以我這次來這裏正是克爾白!”
“克爾白?聖地麥加?”達咪西親王肅然起敬。身為華夏一名大國能源機構的理事長,讓他沒有想到是自己的兄弟不說,竟然還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神的信奉者。
而聖地麥加,正是全世界穆民向往的聖地,每年到麥加進行朝拜的穆民那何止千千萬萬。但是無論是富有還是貧窮,甚至是乞討,他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聖地的存在,那就是麥加。
他們如癡如醉,淚流滿麵奔向日夜思慕的麥加,虔誠受戒,脫去衣服,以白布遮身,環繞天房克爾自,親吻“天手”黑石。從此獲得了安拉的宥赦,求得了死後進入天園的門券。這是穆民最崇高的願望,真正的歸宿,無上的光榮!(節選自穆斯林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