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敏感的感覺到了段海天所說的這些個產品,徐右兵都用不上,馬倩倩和韓大剛對視了一眼,無奈的也跟著歎氣。他們都明白,機會一過即逝,而像今天這樣的好機會,一個人,一輩子也不會遇到一次啊。
如果徐右兵不能幫他們,他們也算是完全的斷了念想了。日子隻能是懵懵懂懂的繼續往下過,不會再有一點起色。
“來,喝!”兵哥沉思了片刻,不想突然舉起了自己麵前的酒杯看著這三個主要的老鄰居。隨後又看了一眼在座的王嬸和其他幾位一直沒說話的,還比較生份的老鄰居們,突然間說道:
“幹了這杯,大家都想想,你們想幹點啥!”
“我家二小子明年畢業,右兵啊,我和你媽可是老朋友了,你能不能說說,讓我家二小子也跟著你去海外打工。他年輕,就是歲數小點了,才二十。也沒大學文憑,就一職高畢業!”一個徐右兵隱隱約約有點印象的嬸子發話了。這位鄰居嬸子長的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典型的勞動人民,實實在在的街坊嬸子啊。
“二十,行,沒問題,剛畢業其他的也幹不了,我記下了,到時候分配個技術活跟著金貴學機械操作應該沒問題。”徐右兵大包大攬的答應了。這對兵哥來說不叫事,安排個職高的畢業生嗎,隻要認識字,幹個操作工還是可以的。
“右兵,那我可得謝謝你了,你張嬸我也沒啥好東西送你,你看這要不我敬你一杯酒吧!”張嬸頓時眉開眼笑。能跟著一個街道的金貴混,那可算最好不過的事情了。徐右兵這人實在,給力,真不愧為自家門口出去的有能力的老鄰居啊!
“哈哈哈,好,來,一起幹!”兵哥仰頭就將杯中酒幹了。這是馬倩倩為他倒上的幹紅,這點酒對兵哥來說完全不叫事,幹了就幹了。
一看徐右兵輕輕鬆鬆就給張嬸的兒子找了份工作,還是個技術活,酒桌上的老鄰居們頓時便活躍了起來。
賺錢啊,還是到海外賺錢,一年幾十萬呢,誰不眼紅。
“右兵啊,你還認識我不?”
一抬頭,一個四五十歲的模樣的大叔,徐右兵微微的皺眉,認不出了。說實話,站前街一千多戶,四五千人。這麼多的老鄰居,徐右兵哪能各個都認識。他認識最多的也隻不過是閥門廠和自家父母關係走得近的那些叔叔阿姨們,其他的,還真沒印象。
“哈哈,我就知道,我是廠裏原先的保衛科長,我姓韓,他們都叫我老韓。我和你爸關係很好。嘿,今個你爸媽那桌坐不開了,所以我隻能是坐到了這桌上。
但是右兵啊,他們跟著你去不了卡拉哈迪打工,我可以。哎!沒辦法啊,其實說起來丟人,我家這情況太特殊,我那不爭氣的小子,前幾年因為打架鬥毆,犯事進去了。他原先還和大軍他們在一塊玩呢,可現在哎!
不說了!
但是快了,再有兩三年他就能出來了。不過右兵啊,你知道,都是我這當長輩的教育的不夠,哪怕就是他出來了,也是個麻煩事啊!
年紀不小了,出來就需要結婚了。可現在我那隻有一套住房。本來應該分我兩套的,可那一套我沒要我直接要的錢。他在裏麵我需要找人活動關係讓孩子少受罪趕緊出來啊!”說到這,老韓竟然哭了,這麼大的大叔,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看得出,韓大叔為了這個不成器的兒子,那是操碎了心。
“韓叔,沒啥,你有啥你就說,隻要我能夠幫得上,我一定幫,要不我找關係和人說說,看看能把我兄弟早點弄出來嗎。多給他減點刑,隻要他改造的好,認真改造,出來了那也還是一個好孩子嗎!”
“哎呀右兵啊,你不知道。老韓那孩子把人打成了重傷,致殘了,光是民事賠償就二三十萬。他不是不要房子,其實是拿著錢給人交了賠償金了。要我說那小子也是年輕氣盛,下手沒數。哎,誰沒年輕過!”段海天趕緊接話,這事老鄰居們基本上都知道。但是事沒攤到自家頭上都沒感覺,可是想想老韓也的確是不容易。
韓大叔有些麵色羞愧的抹了把眼淚,突然鄭重其事的說道:“右兵啊,別的我也不會,但是出力氣的活我還能幹得動。早年我還幹過工民建呢,瓦工你知道嗎,我家孩子他爺爺就是個瓦工。我這琢磨著,實在不行我去你們那裏搞建設,幹個力工怎麼樣,隻要能夠賺到錢,出點力氣我不在乎。
要知道孩子出來了,我必須要給他買套房子,現在想要娶媳婦,沒房子可不行,根本就沒人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