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正在喝水的顧念念,直接將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陸琛皺皺眉,輕輕的瞥了她一眼,她趕緊手忙腳亂的擦拭掉嘴邊的茶,還有茶幾。
之前她也想過,可是又被她否決了。可沒想到,還真是他啊?
“你……你怎麼做到的?”她一邊擦一邊驚奇問,“那可是一家銀行唉!”
陸琛不語,拿過他的拉菲,還有一隻高腳杯。
猩紅色的液體緩緩注入杯中,折射出的光印燃著男人幽深的眸,這才語調平靜的說。
“我隻是收回了在金福的所有儲蓄,並向一些朋友們提議,換一家銀行存款或許會更靠譜。”
簡單的一句話,顧念念已經能聽明白了。她望著那個悠然自得品紅酒的男人,就像看一個怪物一樣。
眼前這男人,可是整個東南亞商業區富豪榜上排名第二的人,他在金福存了多少積蓄,而他的朋友們加起來又是多少……
這麼多錢一下子提出來,生生把金福銀行給掏空了,行長鍾大奎在任期間導致了金福的破產,這個行長自然是幹不下去了。
難怪鍾夫人發瘋,因為她再也炫耀不了她的銀狐皮披肩了鑽石了。
回過神來,顧念念衝他傻傻的笑。
陸琛幽沉的眸光注視她,“笑什麼?”
她湊了過去,挨著陸琛的身邊坐了下來,抱住他的胳膊,一副親昵的樣子。
“你這麼做,是不是在為我出氣啊?”
“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
男人收回了目光,臉上表情依舊淡漠,唇角的弧度,卻若有似無。
他沒有回答,盡管如此,顧念念心知肚明。
所以她心裏暖洋洋的,將男人又抱緊了幾分,語氣甜的發膩。
“老公,你對我真好……”
“知道就好。”
“對了!”她猛然想起,又說,“雅蘭呢?鍾夫人是欺負我沒錯,可說到底,都是雅蘭栽贓我,她還一直在旁邊煽風點火!”
“你想怎樣?”
“她堂而皇之欺負你可愛的老婆,你不得教訓教訓她嗎?”
陸琛兀自笑出聲。
“笑什麼啊,我是認真的,要不是她,能有這事兒嗎?”
“她是女人,你要我對一個女人動手?”
怔了一下,顧念念嘟起了小嘴,“你不會是憐香惜玉不忍心吧?”
“別說傻話。”
陸琛將高腳杯放在一旁,欠身而起,“不早了,睡吧。”
望著男人那一幅無所謂的態度,顧念念暗自生著悶氣。
哼,既然陸琛憐香惜玉不肯對雅蘭下手,那她來!
從小到大,她還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忍氣吞聲,人若犯我,那就必須狠狠打回去!
可是……要怎麼對付她好呢?
心裏一直想著怎樣對付雅蘭,以至於之後幾天在公司上班的時候,還是怔怔發呆。
“念念?”過來送文件的文宣試探性的喚一聲。
沒反應。
伸手在顧念念眼前晃了晃,這才拉回她神遊的思緒。
“啊,文宣,有事嗎?”
“喏,這份文件,簽個字吧。”
顧念念隨意的瞥了一眼,懶倦撇撇嘴。
“這種事情,讓你老公來不就行了嗎,幹嘛要找我。”
一句“老公”說的文宣麵紅耳赤,一副小女兒家的嬌羞之態顯露無疑。
“哎呀,念念,你……你說什麼呢!”
“反正都見了父母了,不是老公是什麼?”
文宣羞紅了臉,正想再說些什麼,顧念念又發起呆來。
她瞧出了些什麼,於是端了把椅子在辦工桌前坐下。
“這幾天你總是魂不守舍的,是不有心事?”
顧念念點點頭,“有。”
“說給我聽聽啊!”
文宣笑眯眯的,一臉“快投入懷抱中來吧讓我安慰你”的表情。
對文宣這個死黨兼閨蜜,顧念念自然沒啥好隱瞞的。
她直言不諱,“我想好好整整雅蘭那女人,但是想不出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