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料子皮殼的表現,我覺得不應該出這麼好的料子。
這料子的皮殼跟我想的不一樣,料子的皮殼是黑烏沙,皮殼不算是很緊,脫沙,但是沒有達到這麼好的級別,而且,料子皮殼上的燈色,沒有那麼強烈的鋼味。
這料子都到了高冰種,打磨好點玻璃種都可能達到,按理說,他的燈色表現應該是鋼味十足的,但是這燈色沒那麼高的水準。
我撓了撓頭,我心裏想著,這賭石還真是牛逼了,真是神仙難斷寸玉,你不切開了,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這料子能出什麼東西。
這皮殼的表現,不是很好,居然切了這麼好的貨色,這就是運氣啊。
老板問:“對莊嗎?”
郭瑾年笑了笑,他說:“挺好,什麼價?”
老板伸手握著郭瑾年的手,幾個人到後門去談價錢,在這裏買石頭,價格是最講究的,你不買別人買,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老板的價格。
郭潔這個時候也蹲下來看料子,她問我:“這料子怎麼樣啊?”
我看著料子,這料子不大,二十多公斤,但是切的真好,這切割麵,按傳統的分色,這料子達到了濃綠的級別,也就是2級綠,這種水也厲害,高冰種,有點棉絮是正常的,天然的翡翠有棉絮是不可避免的。
我蹲下來,拿著手電按在皮殼上,我沒看切割麵,郭潔特別奇怪的看我,她說:“你看皮殼幹什麼?現在看皮殼還有什麼用嗎?這不都切開了是明料嗎?”
我說:“對,是明料,這料子啊,算是好料子了,2級綠高種水,沒有裂,完美的品相,鐲子位有十對吧,這料子一隻鐲子都要兩百萬,這料子至少3000萬打底,3000萬拿回去,能有一半的賺頭,這是真正的高貨。”
郭潔說:“還行,但是我看你有點不對味啊,怎麼了?”
我說:“這料子,別扭,你看啊,這料子沒鋼味,我之前跟你說過,這高種水的料子皮殼下的燈色是有鋼味的,但是這皮殼看不出來。”
郭潔笑了笑,他說:“不會是假……”
我立馬捂著郭潔的嘴,那個字在這裏不能說,賭石行業,就是看你自己的眼力,你看穿了,但是不能說穿了,因為,你這是斷了人家的財路。
而且,你要是在國內還好說,你現在在緬甸,你要是斷人家財路,人家管你是誰,直接就給你廢了。
所以話不能亂說。
郭潔看到我害怕的樣子,就問我:“那怎麼辦?”
我笑了笑,我說:“神仙難斷寸玉,這就是賭石的獨特之處,你來看,這料子的切割麵有蒼蠅翅,就說明是翡翠,而且是馮老板介紹的,應該沒問題,嘖,看來是賭到老,學到老。”
郭潔笑了笑,倒也沒說什麼,我心裏還是嘀咕,覺得不大可能,可是又找不出來破綻,我也不多說了,馮德奇推薦的,應該不會差到那去。
這個時候我看著郭瑾年跟那個老板握手了,兩個人都是笑眯眯的,我感覺兩個人應該談好價錢了。
過了一會郭瑾年走過來,我問:“什麼價?”
郭瑾年說:“3500。”
這個3500可是人民幣,而且是3500萬,這麼多錢,就買這麼一塊小小的石頭,但是別說,3500拿下還是賺到了,郭瑾年回去至少有一半的利潤,這就是翡翠。
什麼叫家有黃金萬兩不如凝翠一方?就是這意思。
別小看翡翠行的任何人,每個人都可能是過億的身家。
我說:“郭總,這料子,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我說完郭瑾年就皺了一下眉頭,他剛想說什麼,馮德奇就過來了,他摟著郭瑾年,笑著說:“老郭,人家要現金,老鄭在這邊有錢莊的人,中午,陪老鄭走幾個?”
郭瑾年笑了笑,他說:“老鄭,麻煩你了。”
鄭立生說:“這不是廢話嗎?麻煩我?麻煩我就跟我喝幾個。”
郭瑾年笑了笑,跟我說:“小林啊,中午熱絡起來。”
我聽著就點了點頭,我看著大家都開始說中午的事了,我也不在多說了,郭瑾年也是個老鳥,好壞心裏應該有數。
我說:“行,今天中午,咱們就不醉不歸啊。”
鄭立生笑著說:“行,林老弟,郭總是買到好貨了,那咱們是不是也開始了?咱們賭兩手?”
我說:“行,這有好貨嗎?”
鄭立生說:“這是半成品的銷售地,要賭毛料,得去毛料市場,等會啊,我那朋友到了,把錢給支付了,咱們就過去,林老弟,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緬妹,你還記得嗎?”
我有些頭疼了,這鄭立生還記得呢,我不想找緬妹,還他媽是一個搞錢莊的,在這邊搞這種生意,說不定哪天命都沒了,我雖然風花雪月,但是我不想人生那麼多磕磕絆絆的,更不想那麼多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