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桌上打轉,招呼著各個老板喝酒,我光一個人招呼還不夠,還得讓徐璐跟劉佳一起招呼。
徐璐又喝大了,跟程文山拚酒,跟金勝利拚酒,他們兩個都是酒桶,而劉佳也想陪,但是倪鶴心疼他啊,每次都幫他擋酒,還悄悄的拉著劉佳喝小酒,這就苦了徐璐了。
喝到一半就出去吐去了。
我讓謝雨婷跟著一起陪,但是謝雨婷酒量真不行,喝了兩杯,還是小口小口喝的,直接喝趴下了。
我沒辦法了,我得讓酒局繼續下去,我得讓大家不談工作,隻談風月,所以,我就得像個陀螺一樣轉起來。
中國的人酒局,就是個江湖,這酒局上的人,看著都是朋友,看著都是親如兄弟,但是,多數都是為了利益而來的。
秦傳月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想要拉著金勝利一起去緬甸投資的,他想讓我做牽橋搭線的人,但是他忘記了程文山跟金勝利是競爭對手。
所以秦傳月惹怒了程文山,但是秦傳月還沒看出來,這是最大的毛病。
這人啊,你處處英明,事事謹慎,但是真的,你有百密一疏的時候,秦傳月這次就著迷了,疏忽了程文山這個人。
這酒局被我給盤活了,那燜鍋狗都給吃了幹淨,最後又加了鍋子,熏肉也沒了,一桌子菜都吃的七七八八了,也就是那盤花生米跟油麥菜還在。
喝酒啊,吃素菜?這是不可能的。
喝酒就得大口吃肉。
這個我比較懂。
這一頓酒喝了兩個多小時,我喝的是不行了,開始暈乎乎的了,我要是暈乎乎的,我就不敢喝了,我怕說錯話,做錯事,真的,現在我越來越害怕跟這些老板相處了。
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說錯一句話,你真的就有可能要倒黴。
但是老板都在興頭上,尤其是程文山跟金勝利,兩個人聊的很投機啊,他們是同行有很多話題可以聊,所以我不能給掐斷了吧。
但是我實在喝不下去了,如果是以前,我就找郭瑾年了,但是現在他胃切了,不行了啊。
不過郭瑾年懂我,真的是救星。
郭瑾年說:“金總,程總,我跟小林去把我老表的事給處理一下,你們接著喝。”
金勝利揮揮手,很隨意,我立馬站起來跟郭瑾年一起出去。
郭潔扶著我,跟謝雨婷一邊一個,雖然謝雨婷他自己都喝的走不動路了,但是還是得過來扶著我。
女人喝了酒,就特別的感性,她現在知道我是她的主心骨,他得圍著我轉。
我們到了外麵,郭瑾年說:“小林啊,得偷點懶,躲點酒,酒桌上自己能喝是假本事,你能讓別人能喝才是真本事。”
我笑了笑,我說:“郭總,我知道了。”
郭瑾年是個老油條啊,他以前喝酒的時候,就特別會勸酒,他自己不喝,除非他高興了,自己就喝的特別多。
但是我這個人還做不到躲酒偷酒的地步,我喝酒,我就得拿自己去引,因為我沒那個分量,沒辦法跟那些大老板們偷奸耍滑勸他們酒。
我要是勸著勸著,人家把酒杯一卡,我怎麼辦?即惹人家不高興,我還得自己把酒給喝了。
酒桌就是江湖,同等級別的你才有資格偷奸耍滑,因為你被抓了,你也有能力自保,沒能力自保的,隻有老老實實的把該喝的酒給喝了,讓老板省心高興。
到了大廳,我看著謝華全坐在大廳裏,十幾個大漢圍著他呢,謝華全滿臉的愁容。
看到我們下來了,謝華全趕緊過來,看到謝雨婷喝的醉醺醺的,就說:“你這個死丫頭,你喝那麼多酒幹什麼?你以前滴酒不沾的啊,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謝雨婷特別輕蔑,他說:“爸,你別教育我,你沒資格教育我,你看看,你有資格上桌子嗎?你連上桌子的資格都沒有,以前啊,也就是表叔給你麵子拉生意,人家都看我表叔的麵子,哼,其實,你什麼都不是,你還教育我?這酒局還真不是你想來就來的。”
謝雨婷的話讓謝華全無地自容,他女兒說這話,他還有什麼話說?
他就什麼都不是。
謝華全說:“老表我……”
郭瑾年笑了笑,他說:“沒事,都是親戚,公司賣了呢,就好好過日子,要想做其他生意呢,也行,可以跟小林合作,我一開始就想你投資小林,拉近一下你們的關係,沒想到走了這麼多彎路,當然了,你不願意,就當我沒說。”
謝華全立馬說:“我投我投,哎呀,這酒店那麼多老板投資,連金勝利都投資,我能跟他合資,那是我的榮幸啊,我投資我投資。”
我笑了笑,果然,你還是麵子不夠大,你要是麵子夠大,連謝華全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都會巴結。
我要是金勝利,恐怕一開始見我就不是那副德行了。
我笑著說:“謝叔叔啊,你這投資,隻能作無控製的分紅股份,這個你沒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