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世界,沒有對錯,隻有利益。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郭瑾年又教會了我幾個特別現實的事情,我知道郭瑾年是為我好,但是,這些鐵律,未免有點太殘酷了。
郭瑾年讓我在昆明那邊現在什麼都別做,但是讓我在瑞麗這邊下點功夫,把該辦的事都給辦了,先準備好錢再說。
郭瑾年讓我把這件事當做沒發生一樣,我覺得挺對的,我就當他沒發生,我該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至於別人死不死,其實並不那麼重要。
在這個圈子,生存下去,是第一要素。
這邊我還不怎麼熟悉,這邊的店鋪也不是那麼好買的,珠寶街是寸土寸金啊,在這裏做生意肯定賺錢,所以你想買鋪子,買在珠寶街,還真是一件比較難的事,有時候你花錢都不一定能解決。
所以這事,我還是得看杜敏娟的。
我打電話給杜敏娟,我說:“喂,杜姐,你那呢?”
杜敏娟說:“在公司呢,有事嗎?”
我說:“還真有點事,您能來酒店嗎?我挺想你的。”
杜敏娟嗬嗬笑著說:“你今天都把我賣給別人了,你還想我?我看你是想死。”
我聽著就笑了笑,我抽著煙,我說;“杜姐,我是想死你了,來酒店吧,我等你啊。”
我說著就掛了電話。
我坐在床上想著這些事,如果我真的把秦傳月給吃下來了,那還真是不得了的事情,雖然是貸款借錢接盤了他的公司,但是,好歹這個身份跟自身實力是上去了。
我知道我這一步邁的很大,可以說是一個質變,但是風險也很大。
如果我經營不好,那麼我就完蛋了,我這借銀行多少錢啊,我一步走不好,我就破產了,到時候,我連翻身都翻不過來了。
我使勁的抓著頭皮,真的可怕。
這生意圈並不是那麼好混的,秦傳月看著那麼厲害,但是說倒不就倒了嗎?何況是我這個剛入世的小毛頭呢?
但是我不能怕,人走到這個位置上了,你上有一步登天的機會,你不上,你隻能喝湯,想想金勝利他們,他已經脫離了棋子的命運,現在他已經經濟自由,思想自由了,還有行動自由,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像我,很多事,我隻能想,不能做。
我拿著手機給程欣打電話,我告訴他,趕緊給我注冊一個珠寶公司,注冊資金要達到1000萬,郭瑾年是個老手,注冊資金高,就意味著償還能力高,到時候我找巢馨走走關係,能貸到的錢相應的就高很多。
而且郭瑾年更老謀深算的一件事就是,他讓我把之前跟金勝利交易的那塊原石到時候給按算到公司的交易記錄裏,這樣公司就不算是皮包公司了,因為有資金流水,這個我是沒想到的。
翡翠交易就是這樣,資金很大的,這個流水一出來,對我將來貸款非常有利。
至於賬怎麼做,就看巢馨的了,這個事我必須得求她給我辦好,回頭我在聯係一下倪鶴,讓他把錢給我打過來,從我公司走一遍流水。
現在做生意,想靠自己白手起家太難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融資,拿別人的錢來壯大自己,但是我翡翠行業很難融資,因為大多數人都不懂翡翠,也看不到翡翠的利益前景,而且也沒辦法融資,誰會願意投資一個隻有店麵的翡翠公司?
所以隻有貸款。
程欣跟我說,兩到三天內一定辦好,我讓他明天就把事給我辦好,我不管他用什麼辦法,辦不好他就可以辭職了。
對於手下,一定要重壓,隻有給他們重壓,他們才能辦好事。
我掛了電話,不停的抽煙,我的手機響了,我看著手機,是張雨玲打來的,我有點搞不懂了,她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幹嘛。
我接了電話,我笑著說:“喂,大明星,有事啊?”
我剛說完,張雨玲就劈頭蓋臉的罵我起來了,他說:“你個王八蛋,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了,你什麼玩意啊?”
我聽著就懵逼了,我說:“這,這什麼意思啊?我怎麼得罪你了,你不能這麼罵我吧?”
我心裏有點火氣,我平時慫著,巴結著,不但沒討好,反而還讓他對我破口大罵,我真冤枉啊。
張雨玲說:“哼,狗東西,你幹什麼了?你自己不清楚啊?哼,你這種人,我十分了解,你就是卑鄙小人,老程對你那麼好,把你當兄弟,不就是說錯兩句話嗎?你還真是發瘋當瘋狗一樣來咬人了?我告訴你啊,你這種人在我眼裏,狗屁都不是,瞧你那一副狗樣,我看著都惡心。”
我站起來了,我立馬說:“張雨玲你什麼意思啊?我給你臉了是不是?你憑什麼這麼罵我啊?我怎麼得罪你了?你給我說清楚?”
我心裏窩火,我才幫程文山解決麻煩,這程文山還要拉攏我呢,這剛隔夜啊,他就開始罵我了,這什麼意思啊?你也給我說清楚啊。
張雨玲說:“你心裏清楚,我告訴你,你就是跟劉玲那婊子一樣,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跟他真是絕配啊,一個當婊子要立牌坊,一個裝模作樣人前是狗人後是瘋狗,逮誰都咬,我告訴你,你以為你能搞倒老程啊?你屁都不是一個,你死定了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