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經過深思熟慮,我就決定要賭這塊料子了。
看對眼了就幹啊。
一刀窮一刀富,這玩意賭的是個運氣,跟你的經驗其他無關。
這料子,感覺都是好東西,最後能不能賭贏,就看運氣。
我說:“行,我賭,張總,玩不玩?”
我說完就戲謔的看著張賴青,他嘿嘿笑起來,有點憨的樣子,他摸著料子,笑眯眯的,然後搖搖頭。
我嘖了一下,我摟著他,我說:“幹呀,幾百萬歐,小錢,咱們一塊玩,是不是?回頭還能賺上來。”
張賴青說:“我怕裂,我真怕。”
我說:“真沒勁,你們兩個,玩不玩啊?”
馬旭捏著下巴,他磕磕巴巴地說:“想玩,但是沒錢。”
我苦笑了一下,我看了鄭立生一眼,他也一臉苦逼,兩個人真是沒錢了,之前是傾家蕩產跟我玩公司,後來又借錢去買莊氏的原始股,這次來這邊,就是看熱鬧的。
我摸著石頭,我說:“這樣吧,算你們一份,贏了咱們平分,輸了……我兜底。”
聽到我的話,張賴青立馬說:“仁義,算我一份。”
我看著張賴青,我說:“你這個人,至於嗎?這麼大個老板,你貪這個便宜。”
張賴青笑著說:“欠我們的,你就該還。”
我嘿嘿笑起來,是啊,算是欠他們的,我啊,算是籠絡人心了,這段時間,我發現一件事是特別不容易的。
就是信的過的,靠譜的合夥人,他又聽話,又能配合你的,真的是太少了。
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莊世龍那種人,不管他有多少本事,但是他有野心,有自己的小聰明,甚至是心腸壞的都爛到骨子裏去了,隻要有機會,他就背後捅你一刀,要不逮著機會,就跟你分道揚鑣,走你的路,讓你無路可走。
張賴青,托蒂還有馬旭這種,看著人不怎麼樣,也自私自利,但是別說,人家跟你合作了,還真的能跟你共進退,至少可以患難。
所以這種合夥人不多了,得維持啊。
這就是做個人情,輸贏難定的事情,不如就做個人情。
我說:“你們四個人,我白送一股,我獨占六成,贏了咱們喝酒,輸了我自己兜底,合適吧?”
張賴青嘿嘿笑起來,說:“合適合適,這還有什麼不合適的,是不是?”
幾個人都笑起來了,這事就這麼定了。
我跟李雷說:“行,這料子我要了,我回頭再給您結算?”
李雷立馬說:“都老行家了,就別這麼說了,現在結現在結。”
我們都哈哈笑起來。
這話不是白說的,這料子大概率是輸的,我要是切了在結,到時候不認賬,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不過也就是開一個玩笑。
我讓魏穎去付錢,540萬歐,不是小錢,4185萬呢,越是走的遠,越是發現,好的石頭,真的是拿真金白銀堆起來的,像這種賭石,真的,你在世麵上看不到的,這種料子絕種了。
這種料子隻有兩個結果,要麼讓你絕望,要麼出奇跡。
這種就有點極端了,我一向都不走極端的,但是現在被逼的沒辦法了。
我不是要龜縮起來不玩翡翠了,我還是得玩的,就算是我回頭把莊世龍給幹倒了,但是我的股市怎麼辦啊?我也得用業績來推。
有什麼業績是比老板一刀切出來十幾億的翡翠來的更爆炸,更吸引眼球呢?
我要的不是兩敗俱傷,而是贏。
莊世龍死不死是一說,我能不能贏,又是一說。
我手裏有八億不假,但是我欠銀行7個億呢,莊世龍也就是眼下沒顧得上我,要不是他忙著上市的事,估計就該找銀行的關係讓我還錢了。
銀行一讓我還錢,這就不得了了,因為人家有執法權力,你不還試試?人家立馬查封你的公司,變賣你的資產,你有什麼辦法啊?
所以我得趕緊的弄錢。
石頭交易完成,李雷就讓把石頭給弄到切割室去,他比我還上心呢,這料子拉進去之後,很多人都來圍觀的。
這邊的賭石氛圍,不比瑞麗差的。
我們幾個人圍著石頭,討論一下,料子該怎麼處理。
李雷老行家了,說切片,薄一點,張賴青大老粗說,直接幹,對切了多省事。
我在邊上笑了笑,我說:“不切,先開個窗,我寫確定肉質怎麼樣。”
幾個人也都點了點頭,畢竟我是貨主嘛,怎麼弄料子,我有決定權。
我站在邊上,張賴青給我遞煙,我們幾個人抽煙,有點緊張的,因為料子確實挺貴,4180萬的料子,在那都是頂天級別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