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說過,我也不願意把自己變成那樣的豺狼,但是我又想活下去,所以我選擇了做獵人。
這一次,我守著金勝利的果實,誰來吃他,我就一槍打死他,不管是誰。
倪鶴抽著煙,很瀟灑的打開了紅酒,他說:“林晨啊,你最有辦法,你告訴我,咱們應該怎麼做?”
我靠在椅子上,抽著煙,我看著兩個人,他們都等著我的話。
我眯起眼睛,我問他們:“你們隻是想賺一筆錢,還是想要得到白雲,然後做一個給我們永遠賺錢的企業呢?”
倪鶴笑著說:“我是想賺一筆錢就走的,我手下的公司太多了,管理不過來的。”
程文山立馬說:“我跟他想的不一樣,哎呀,我的雲龍啊,被金勝利給搞崩的時候,心裏不舒服,我那時候就發誓,我一定要東山再起,現在總算是讓我等到機會了,所以,我是想要白雲,我也是有夢想的,我的那些夢想也可以在白雲實現。”
我搖了搖頭,我說:“意見不統一啊,這就很難搞了。”
程文山立馬說:“老倪,眼光放長遠點,你的公司,加起來也才跟白雲差不多,我告訴你,白雲的年產值都幾十億,他活著比賣了更有利。”
倪鶴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狠狠的抽了一口煙,他說:“我更傾向於把白雲給拆賣了,畢竟,那不是咱們的地盤,人心很複雜的,你管不好,就容易竹籃打水一場空。”
程文山有些不爽了,他看著我,問我:“小林,你什麼打算呢?”
倪鶴也看著我,對我的回答更期待了。
我舔著嘴唇,看著他們兩個,我說:“我傾向於雞生蛋蛋生雞,但是倪總說的對,白雲是一個小朝廷,咱們說外人,即便是拿下了很多股份,可是也鬥不過人心。”
倪鶴立馬說:“哎,就是這個道理,他們白雲內部鬥爭很厲害的,老金活著的時候能壓的住,咱們一個外來戶,憑什麼壓製啊?他們別到最後一致對外,把咱們給架空了,咱們不就是花錢買氣受嗎?咱們收購之後,給他拆分賣了,就憑他們先進的研發部門跟生產部門,咱們就能雙倍,甚至是三倍盈利,老程啊,拿在手裏的錢才是自己的錢,未來的錢?切,都是虛的。”
程文山搖頭,他說:“我不同意拆賣白雲。”
倪鶴笑而不語,看了我一眼,倪鶴覺得我會站在他這一邊,但是其實我是故意挑起來他們的矛盾的。
我跟他們兩個都接觸了,兩個的人心思我都知道,攘外必先安內,我得讓咱們三個達成一個共識,然後在跟那些人鬥,當然,這個共識是利我的共識。
程文山立馬看著我,他說:“小林,你幹掉東方的時候,運籌帷幄,你不也是收購了東方嗎?你沒有拆賣了東方,這白雲不也是個道理嗎?”
我點了點頭,我說:“往長遠的打算,咱們是收購白雲,讓他下蛋是最符合我們利益的,他們內鬥不是厲害嗎?那就讓他們鬥,咱們坐山觀虎鬥就可以了。”
聽到我的話,兩個人都來了興趣了。
倪鶴說:“你小子心挺損的,你說說看。”
我笑了起來,我說:“他們白雲鬥爭最大的兩個部門就是銷售部跟研發部,因為這兩個部門是基石,其他的部門也鬥爭,但是最多隻能算是配角,老金在,壓的他們服服帖帖的,現在他兒子上台,立馬搞經濟,我接觸過那孫子,很短視,一切以金錢為先鋒,以為錢能搞定任何事,所以,我覺得會讓這兩個部門失去平衡,他一定會砍研發部的資金。”
老程立馬說:“我也這麼覺得,他不搞藥企,他不明白研發藥物是多麼重要的事情,我以前是靠仿製藥發家的,但是,我受到了巨大的局限,我辛苦十五年,也沒達到白雲十分之一的高度,一旦他砍研發部的資金,好戲就開始了。”
倪鶴抽著煙,他說:“所以呢?”
我說:“老金死了,這個爛瘡就會複發了,讓他們內鬥,讓他們廝殺,我們從中挑撥,拉攏,老程手裏不是握著老三那張牌嗎?是吧……”
程文山立馬說:“高明,咱們不用急,讓他們先鬥,濃瘡啊,就得爛透了才能挑破,到時候金文勝不得人心,我們就可以殺出來了,把金文勝給幹掉,到時候讓老三上位,白雲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倪鶴把煙頭給按在煙灰缸裏,他說:“怎麼保證我們的利益呢?他們兄弟兩個隻不過是一個膿包大,一個膿包小而已。”
程文山立馬不屑地說:“哎,你別那麼短視,他是膿包,但是,我們不是膿包啊,小林的手段,你害怕不能給我們帶來利益?”
我笑了笑,倪鶴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他看不到利益,他是不會同意合作的。
我說:“他們內鬥,一定會在股市掀起來滔天怒浪,咱們先從股市吃點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