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沉默良久,謝安萌漲紅著臉,憋出兩個字來。
“沒事。”陸千然聽她說完,嘴角輕輕牽起,帶著些笑意,“我弄吃的,你去坐。”
謝安萌點點頭,帶著一顆小鹿亂撞的心,趕緊轉頭走了,若是再晚些,一張紅透的臉都要被陸千然看到了。
陸千然手藝不錯,隻是謝安萌吃得有點愧疚,“最近給你添了好多麻煩,以後做飯還是我來吧。”
“你會做?”陸千然問,即使是問句,他說得也雲淡風輕,沒什麼情緒。
“我……”謝安萌遲疑片刻,還是決定說實話,“會一些。”
其實,說是會一些都不算實話,她記憶裏,謝父一直很忙,所以雇了些人在她身邊照顧,做飯這樣的事情,她並不需要做,一些簡單的小菜,還是被周岩坑走了財產之後,迫不得已學的,且做得很是湊合。
陸千然每日審問犯人,最會的就是察言觀色,謝安萌的臉上寫著的,分明是“我不會做飯”。
“你不用覺得負擔。”本來是有好些安慰的話的,可憋了半天,陸千然還是隻說了這樣一句不鹹不淡的話。
“好。”謝安萌低頭往嘴裏扒飯,不再說話。兩個人相對坐著,好久沒再說話,隻各自悶頭吃飯。
“你可有思路,要怎麼查。”謝安萌先一步開口,打破了僵局問道。
“明天去找那個長老。”陸千然道。
“哦。”謝安萌答,之後,氣氛再度陷入尷尬,兩個人又不知說些什麼,應該是謝安萌不知說些什麼,對於眼前的沉默,陸千然處之泰然。
第二天, 陸千然動身去黎明的總部,說是總部,一個解散了的隻要組織,哪裏還有什麼像樣的地方供養那些長老,不過是座陰暗潮濕的舊房子,幾個長老居住在裏麵。
陰暗晦澀的天空為背景,破舊發黑的建築格外 陰森。雖然謝安萌再三要求,陸千然還是沒有帶著她,隻身來到這裏。
給他日記本的長老,住在建築的西北角,一個終日不見陽光的房間。陸千然剛踏進院子,那房間就傳來尖酸的笑聲。
“哈哈……你果然來了,怎麼,覺得我拿假東西騙了你?”長老的聲音很奇怪,像是有些沙啞扁平。
“不是。”陸千然道,“隻是來請教些問題。”
“我沒空。”
空氣中飄蕩著的聲音,明顯帶著幾分怒意,陸千然卻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繼續往院落的深處走。
及腰的雜草長滿了院落,荒涼的像是沒有人跡一樣。他踏過雜草,進了西北角的房間。
房間的位置很偏僻,外麵的光透不進來,裏麵也沒有點燈。一個傴僂的身影坐在窗邊一把椅子上,目光透過麵紗,精明地審視著他。
“都說了沒空,你還進來做什麼。”長老難聽的聲音劃破空氣,平添了幾抹陰森。
“長老你並沒有在忙。”陸千然向前幾步,站在長老麵前。將日記本從懷中拿出來,“這上麵的文字,你可看過?”
“自然是看了。”長老不耐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