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一群人正傻站著等消息,見那人回來,趕緊豎起耳朵。
“老大說追。”那人憋著嘴道,周岩也後腳趕了上來,見一群人正在隧道門口站著,像是一片木樁子,氣不打一處來,抬腳對著屁股一個一個給踹了下去。
那地道本就窄小,幾個人先是堵在入口,好不容易擠著進了去,卻因為動作太大,觸到了好幾根柱子,本來就在掉渣的隧道更加岌岌可危。
聽到入口處的動靜,陸千然咬緊牙關,加快了步子。
無論如何,都不能死在這裏,若是隻有他一人,生死本無所謂,可眼下還有謝安萌,他定要保護她周全。
看著手下一個個下餃子似的衝進隧道,周岩眯起眼睛,悠然抽了一口雪茄,剛剛的焦急和憤怒從臉上消散,轉而浮上一抹自得。
這一出,他導演得不錯。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雜亂的腳步聲和時不時的說話聲,使得陸千然心煩。他不知這隧道還有多長,隻能奮力背著謝安萌,一路往前走。
就在他體力快要到達極限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道木門,他將門閂打開,確定門外是出口後,回頭將幾根承重的柱子都用短刀砍斷,在隧道徹底毀壞的前一刻,帶著謝安萌離開了隧道。
隧道塌了。
進入隧道追堵他們的一行人,全被壓在了隧道裏,周岩揮揮手,讓人將隧道的入口關了,不再理會。
幾經周折,陸千然帶著謝安萌回到醫院。看著早上還生龍活虎,跟自己叫囂著要出院的人,轉眼滿身是傷,神態恍惚疲憊,醫生護士們都怔住。
聽到消息,最先趕來的是白晨曦,他進門時,身上纏滿了繃帶的陸千然正在研究從謝宅裏麵帶回來的線索,他見了,幾步上前,將那些東西都推到地上。
陸千然抬頭,冷眼瞪著他,這一次,他絲毫沒有示弱。
“你瞪什麼瞪?你自己說,從遇見那個女人,多少次了,你差點兒丟了性命。你自己照鏡子看看,你這一身的傷,都要被醫生纏成木乃伊了。”
白晨曦憤怒道。
陸千然怔住,這家夥竟然直勾勾盯著他發怒的眼睛,絲毫不害怕,甚至氣勢比他還要強硬幾分。
見陸千然有片刻的失神,眼神也沒那麼犀利了,白晨曦更是來了能耐,“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就好,以後不要理她,活著要緊。”
“白晨曦,你在我麵前胡說八道就算了,要是被我知道你在謝安萌麵前說這些,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陸千然眯起眼睛,揮了揮纏著繃帶的拳頭。白晨曦條件反射地後退了幾步。
“你還真是,重色輕友,見色忘義,我這是為你好,你不僅不領情,還護著你的小娘子。”白晨曦搖搖頭,一副“我對你很失望的表情”。
陸千然撇撇嘴,一副“你愛傷心就傷心去吧”的表情,低頭去撿被白晨曦推落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