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周岩怪怪的。
“安萌,不要理他,我們走。”陸千然脫下大衣,將地上的火撲滅,拉著謝安萌的手往外走。
周岩上前阻攔,被陸千然一腳踢開。
雖然幸免於難,沒有被活活燒成個醜八怪,但一路上,謝安萌的心情並不能好起來。想著那些珍貴的照片被燒成灰燼,她就自責得不行。
“別想了,那上麵塗了易燃品,隻要溫度稍高,就會燃燒,不是你能挽回的。”陸千然道。
“可是為什麼被他們先了一步?線索明明在我們手裏。”謝安萌皺著眉頭,長歎一口氣。
“或許他們有更多線索。”陸千然道,“若是責怪,也該怪我,你愁眉苦臉做什麼?”
“怎麼能怪你,你肯幫我,保護我,就已經是很好的人了。”謝安萌道。
陸千然沒再說話,卻暗下決心要挖掘更多的線索,了卻謝安萌的心事。他們既然把照片燒了,想來是有底片。看來他們得到這些照片的時間很早,早到有時間引誘他們進入圈套,並安排好一切。
回到家裏,陸千然又埋頭於從謝宅帶回來的線索中,並在一塊懷表中,發現了一塊照片碎片。他將碎片拿給謝安萌看,謝安萌覺得眼熟,卻一時間想不起來是哪裏。
碎片隻有巴掌一半大,黑白的,似乎是某個圖案的一部人。
“不用著急,慢慢想,我同時也會找人調查的。”陸千然見謝安萌著急又自責,便寬慰道。
可謝安萌卻怎麼也心寬不起來,每日都食不下咽,滿腦袋都是那張照片碎片。她見過,她一定在哪裏見過這圖片。
眼看著謝安萌的情緒再度緊張焦慮起來,陸千然決定帶著她出門走走,吃個便飯。
城市中心的廣場上,人頭攢動,似乎緊張的國家局勢,與這些人毫不相幹。他們說說笑笑,觀景散步,十分愜意。
廣場中央有一口大鍾,據說是西洋著名的鍾表匠做的,漂洋過海來到這裏。它被放在一座高高的底座上,猶如上帝,俯視著螻蟻一般的人們。
太陽越爬越高,直將人烤的冒油。謝安萌的皮膚很白,在毒辣的陽光下,很快有些泛紅。她怕陸千然擔心,不動聲色用手遮著臉。
“抱歉,”注意道謝安萌的不適,陸千然趕緊道,“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吃些東西,天涼些再出來。”
謝安萌點點頭,在陸千然的建議下,兩人走向廣場西南方向,一家門臉很別致的餐廳。就在他們快要到達時,廣場上的鍾敲響了。正午十二點。
“鐺——鐺——”
大鍾的聲音渾厚悠長,聽在謝安萌耳朵裏,卻有些刺耳。似乎記憶深處什麼東西被喚醒,她腦子裏開始閃現亂七八糟的片段,進而頭疼得像要裂開。
“你怎麼了?”陸千然注意到謝安萌的不對勁,以為她是中暑了,索性將人背起進了餐廳,躲避毒辣的陽光。